暴風號抵達淵州六天之后,以東方號為首的東馬艦隊抵達淵州,戰前準備進入攻堅階段;隨同抵達的十余艘偵察艦未做任何停留,立刻離開淵州,針對敵軍可能出現的方向進行全面偵察。
九天之后,所有工程全部完工,所有戰艦全部就位,淵州上下嚴陣以待,只等外星艦隊抵達。
十四天后,東方號上的于雪卿接到最新情報,東偵七號艦發現敵軍蹤跡,于司令立即命令分散的偵察艦向東偵七號靠攏。
兩天后,東偵十三號傳來更加確切的情報:發現外星母艦十二艘,登陸艦十二艦,軌道方向正對淵州,預計將于四天后抵達。
大戰一觸即發,淵州上下被戰前的壓抑籠罩,參戰的每一個人都寫下了遺書,包括于雪卿。
薛毅飛唯一的感覺就是滑稽,要不是氣氛不對,非笑出聲來不可。
陳翊飛恰恰相反,整個人陷入低氣壓中不可自拔。
沒心沒肺的老薛發現小陳同志一臉的悲傷,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小飛啊,你這年紀輕輕的,怎么這副表情?”
陳翊飛抬頭,勉強扯扯嘴角:“我不知道寫給誰。”
他的聲音還算平靜,可老薛分明在平靜之下,聽到了難以抑制的顫抖。
薛毅飛嘆了口氣,心說你這小子年紀輕輕的,怎么就跟我一樣,混成了孤家寡人呢?
他拍拍陳翊飛的肩膀:“沒事兒,我陪著你呢!”
一直沒說話的羅胖子不樂意了:“說啥呢說啥呢,當我不存在是不是!”他也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要不然,也不會跟著暴風號離開鷺州。
在鷺州生活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可鷺州都什么情況了?如果選擇留下,估計這輩子都得在不見天日的地底下藏著。
反正他孑然一身了無牽掛,與其留在鷺州等死,不如加入這個風起云涌的大時代,就算死在戰場上,也比臨死都沒機會看一眼天空強得多。
薛毅飛舉手投降:“好好好,您老霸氣,您老威武,成了吧?”
三個人的左顧右盼,與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差錢眉頭越皺越緊,最后長嘆一聲出言打斷:“你們幾個不寫,能不能別影響我們?”
陳翊飛好奇地問:“你寫給誰,你的家人么?”
不差錢點頭,目光中滿是溫柔:“寫給我的女兒,她是個很漂亮的小仙女。”
薛毅飛驚了:“你還有個女兒?”
不差錢不樂意了:“怎么著,還不讓我有女兒?大壯丫還有老婆呢!”
老薛騰地站了起來:“那你們還留下?”
軍方已經發布了公告,所有搭乘戰艦的非軍事人員,都可以在自愿的前提下留在艦上,軍方將給予與軍人等同的待遇。
不愿意留在艦上的可以離開,進入淵州的城市等待戰役結束。
一直以來,深空殖民都是以建設行星為主,雖然軍方一直緊跟殖民艦隊的腳步,可軍事上的發展遠遠落后于殖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