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這么說,可這段時間,不知克扣了多少糧餉,蕭遠聞言,是暗自苦笑了一聲,面上只能說道:“如此,就多謝大人了。”
“哎?蕭校尉不必客氣,這些都是應該的。”余安民說著話,也站起了身:“你隨我來。”
蕭遠跟著站起,然后和他一起前往府庫。
在路上,余安民還邊走邊說道:“軍械一事,蕭校尉已著人催要多次,之前,不是本官不想給,而是時間實在緊迫,不過現在,已大體籌備完畢,正要派人送往。”
他不是很貪的嗎?蕭遠有些摸不著頭腦,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府庫,隨后,余安民命人將其打開,里面一捆捆的箭支,和盔甲兵器等,早已裝載成車。
看到這些東西,蕭遠先是隨意走了走,接著轉頭問道:“余大人,可否看看?”
“這個自然,請。”余安民伸了伸手。
蕭遠隨手拿起了一支羽箭,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稍一振臂,甩手扔了出去。
箭支急射,正中外面的一顆大樹,釘入樹干之后,箭尾還在一陣亂顫。
見狀,余安民忍不住說道:“蕭校尉好身手啊。”
“余大人見笑了。”蕭遠微微笑了笑,接著又隨意翻看了一下盔甲和兵器。
等他檢查一番之后,余安民也開始問道:“如何?”
“恩,很好。”蕭遠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本官就著人送往柳城營地了。”余安民再次道。
“那就有勞余大人了。”蕭遠也禮貌的施了一禮。
正在這時,余安民的兒子余澤也聞訊趕了過來,見到蕭遠之后,他也是直接說道:“蕭遠,本公子一直聽說,你部軍士,當初血戰柳城,以一萬兵力,退八萬敵軍,照此看來,你部戰力,定是不弱!可我卻不信!你敢與我郡軍較量一番嗎!?”
他的語氣,很不客氣,在這里,余安民更相當于土皇帝,他的兒子余澤,那就是太子,心高氣傲,自然不在話下。
而整個安陽郡,是有郡軍的,但郡軍軍紀渙散,上下兵士,經常于營中賭博醉酒,蕭遠一部,上下將士,則全部都是上過戰場,經過血的洗禮。
真要拉郡軍和柳城駐軍打一場,恐怕余澤會死得很難看。
沒等蕭遠說話,余安民已是出聲呵斥道:“澤兒!不得無禮!”
“父親!”余澤則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余安民不由瞪了他一眼,接著連忙朝蕭遠笑道:“蕭校尉見諒。”
“哪里哪里,柳城駐軍與郡軍相比,戰力定然不如,余公子這是在欺負在下啊。”蕭遠也打了個哈哈。
他的話說的很好聽,余澤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隨后,余安民又是一陣虛偽的客套,蕭遠也耐著性子和其交談了一會,這才離開郡府。
等他走后,余澤則是忍不住說道:“父親,所有糧草軍械,都該給我郡軍,這批軍械,也該給蕭遠扣了,為何給他?”
“你懂什么!”余安民瞪了他一眼,道:“現在天下,已越來越亂,倘若生變,我們,是用得上柳城駐軍的……”
另一邊,蕭遠回到柳城之后,也順路去拜訪了一下劉玉之。
得知此次軍械,余安民給的很干脆,劉玉之也是愣了一下,接著呵呵笑道:“咱們這個郡守大人,做事確實出乎意料啊,不過現在,朝廷正在強征天下賦稅,多地又遭旱災,數郡民眾,已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