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句句屬實。”
“這……”余澤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接著眼珠一轉,當即換了個表情,繼而推開身邊女子,伸手道:“蕭將軍,快,快請入座說話。”
他態度轉變如此之快,蕭遠微微一笑:“沒有郡守大人的糧草支持,就無法行軍作戰,豐城之功,屬于公子,也是理所應當的。”
“話雖如此,但何以證明豐城就是我攻下來的呢。”余澤倒是一點兒都不臉紅。
蕭遠聞言,則是直接朝廳外揚聲喊道:“押上來!”
隨著他的話聲,不多時,周齊就被五花大綁的押了上來,而他進來之后,也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求饒道:
“將軍饒我性命!饒我性命啊——只要肯放過我,在下愿永世為奴,侍奉將軍……”
周齊貪生怕死,余澤見狀,忍不住問道:“此人是……”
“此乃豐城叛軍主將,如今已被公子所擒。”蕭遠笑瞇瞇道。
“哦?”余澤頓時精神一震,擒了對方主將,這足以說明一切了。
他目露精光,興奮之下,也再次看向了蕭遠,笑容滿面的說道:“蕭將軍送如此大禮,本公子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啊,哈哈。”
蕭遠說道:“當然,若論功勞,在下不敢與公子相比,但此番平亂,實為大事,若公子肯給我十日糧草,我必能攻下上菱!再為公子建功!”
上菱與豐城差不多,是叛軍占領的另一處城池。
而聽到這話,余澤眉頭挑了挑:“你是說,你要十日糧草,去攻上菱?”
“沒錯,若上菱破,功勞亦可分公子一半。”蕭遠道。
“這,當真!?”震驚之下,余澤又咽了口唾沫。
“千真萬確。”蕭遠解釋道:“若無公子手中的糧草支持,我手下的將士們,將會毫無作為,在下也只有與公子合作,才能建功立業。”
他這么一解釋,余澤不由仰面而笑,說道:“蕭將軍啊,你終于識時務了,早這樣,不就好了嘛。”
“呵呵,公子說的極是。”蕭遠也笑了笑。
他表面上,說與余澤合作,又送如此功勞,后者本來就貪,此事更是毫不猶豫,直接就應了蕭遠。
另一邊,鐘白所部。
自揚州起兵以來,鐘白已連下數城,擊潰多地叛軍,此時此刻,中軍大帳中,他也正在召集眾將議兵。
梁原一身盔甲,率先出列,抱拳說道:“公子,我軍已收復四城,照此下去,平亂之后,公子之功,何人能及。”
“哎?”哪知鐘白卻擺了擺手,他此刻正在凝視地圖,片刻后,也轉回了身形,幽幽說道:“此戰,當入都勤王!玉陽,才是重中之重!”
要知道,天子詔令下后,各地起兵平亂的有很多,叛軍吳淵是注定成不了事的,他的滅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這么多的地方武裝力量,卻偏偏只有蕭遠和鐘白決定饒路玉陽。
也正應了那句:英雄所見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