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哪有公平可言。”蕭遠聲音平淡,也拍了拍彭雙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激動。
可這時候,劉玉之卻笑了,拱手說道:“這可真是太好了,恐怕將軍心里,是完全接受這個秦州太守的吧?”
“哈哈——”聽到這話,蕭遠爽朗一笑,說道:“秦州,是個好地方啊。”
說著話,他也不理會眾將的不解之色,而是又道:“今日授封,天子賜我不少財物,稍后,都將這些分于下面的將士們吧。”
他不吝金銀,將所得財物,全部分給了下面的將士們,當天晚上,也在軍營露天設宴,兩千將士,全部到場。
“士兵!”
“在!”
“取酒來!”
“諾!”
此時,蕭遠站在正上方的位置,下面靜靜站著兩千甲士,每個人的手中,都被升滿了一碗酒。
看著這一張張年輕的臉龐,蕭遠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大聲說道:
“將士們!”
“沒有你們的浴血奮戰!家園早就毀了!沒有你們的奮勇殺敵!何以除賊平亂!”
“自柳城開始,列位將士一路追隨!抗擊鬼族,平定內亂,赫赫戰功,都在這里記著呢!”蕭遠指了指心口,繼續震喝道:
“如今,我們就要去秦州了!去秦州開辟一番新的天地!”
“愿隨將軍,鞍前馬后!”人們齊聲喝道,都端著酒碗,一眨不眨的看著蕭遠。
“去秦州!帶上你們的家眷,以后,我們就住在那里了!沒有房子,我替你們建,沒有田地,我替你們開墾!”
“列位將士,干了!”
“敬將軍!”
這支軍隊的軍心,是毫無疑問的,蕭遠得朝廷賞賜之后,當天晚上,在營中犒賞三軍。
于兩日后,他也帶上這一批老部下,攜上任文書,連同官憑官印,準備趕赴秦州。
在臨行之前,其結義兄弟鐘白,自然是趕來送別。
在都城外的一處曠野上,兩千甲士不緊不慢的行軍,鐘白與蕭遠互相拱手,前者神色憂慮,說道:
“蕭兄啊,此去秦州,可千萬珍重啊。”
“放心,鐘兄不必擔憂,只是……”說到這里,蕭遠頓了一下,道:
“朝堂局勢復雜,且天子并非明君,又有奸臣弄權,鐘兄在朝,不同于我,我有些擔心啊……”
“哎?蕭兄多慮了,我這里,沒什么好擔心的。”鐘白并未在意,說完也是再次一拱手,有些不舍道:
“珍重。”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