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一說完,其他官員也開始紛紛附和道:“是啊大人,這也是我等下官的一番心意,希望能為大人接風洗塵……”
聽著他們的好話,蕭遠微微笑了笑:“既然各位如此抬舉,盛情難卻,本官一定到,屆時,也希望能與列位大人把酒言歡啊。”
“啊,大人太客氣了……”
人們臉上掛著笑容,不斷拱手施禮。
照面打過之后,郭謙也開始說道:“大人初到,還未熟悉太守府,我等下官,不便久擾,就先告退了。”
“好。”蕭遠也干脆,點點頭道:“那本官送送諸位。”
“哎呀,大人留步,我等告退……”
人們再次施禮,等出了太守府之后,自然是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個新來的太守大人,看起來挺平和的嘛。”
“哎?這只是表面工作,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呢。”
另有官員湊到了郭謙跟前,試探性道:“郭大人,您看,晚上酒宴的時候,咱們是不是趁機送一下禮?”
“恩……”郭謙沉吟了一下,擺擺手道:“先不要吧,看看再說,以免搬石頭砸腳。”
另一邊,等眾官員離開,蕭遠是直接去的書房,開始隨意翻看起了送來的公文竹簡。
這些竹簡中,記載著秦州往年的稅收和民生等問題,蕭遠看的認真,劉玉在其身邊,拱手說道:“大人,這些官員們,都畢恭畢敬,謙卑不已啊。”
“這只是表面的,人之常情嘛。”
蕭遠繼續看著竹簡,頭也沒抬的說道:“你又怎能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呢。”
“那大人答應赴宴……”劉玉之又試探性問道。
“若不赴宴,他們豈不是認為我架子大,更重要的是,若我擺的太正,上下官員,恐會提防我,這對我們接下來的部署,甚為不利。”蕭遠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后繼續翻看公文。
片刻之后,他放下了手中竹簡,指了指道:“剛才隨意翻看了幾卷,公文上稱:秦地賦稅難征,多地百姓,或為刁民,去年整個秦地的稅收,才只有十萬兩白銀,糧草那就更少了。”
“可我們從百姓口中又得知,秦地常常增稅,民眾苦不堪言,那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錢去哪了?還不是進了這些官員的口袋。”
“大人是說,公文有假?”劉玉之說道。
“當然了。”蕭遠輕笑了笑,道:“可這些,不能聲張,現在也辦不了,因為牽扯秦地太多官員,一旦動了,恐生變故。”
“那……這么多的問題,大人準備從何處下手?”劉玉之有些憂慮的說道:“照此看來,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恩……”蕭遠沉吟了一下,繼而起身來回踱了兩步,道:“先收兵權吧。”
“這件事,得趁這些官員沒有防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