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一個小小的縣令,竟敢如此頂撞本官!來人吶!”蕭遠面上大怒,也當即揚聲喊道。
隨著他的喝聲,兩名侍衛快步走了進來,同時抱拳道:“大人。”
“拿下!”蕭遠二話沒說,直接一指柳長卿。
“諾!”侍衛可不管那么多,得令之后,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柳長卿就要往外走。
后者受制,可嘴里卻還在高喊著:“今已見太守面目!柳長卿何懼之有!貪官!貪官——”
他一身縣令官服,年紀約莫在三十歲左右,身材較為瘦弱,看上去就是一個文人,在被拖出去的時候,如此大喊,蕭遠心中記下了他的名字,可面上卻再次佯作震怒,不由連連指著柳長卿,氣極一般的說道:
“好啊好啊!這個小小的縣令,簡直膽大包天!給我拖下去!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贓官!貪官——”柳長卿還在大叫,只是很快就被拖走了。
等這場風波過后,其他官員都咽了口唾沫,蕭遠則是重新坐了回去,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端杯說道:
“此等以下犯上的逆賊,不必理會,來來來,本官再與諸位共飲一杯。”
“啊,敬太守大人……”人們回過神來,慌忙端杯。
這場酒宴,蕭遠的表現,令郭謙他們放松了警惕,相對的,也將蕭遠看作了與前任太守一樣的角色。
酒席將散,蕭遠喝了不少,他也就勢裝作已醉,被人攙扶了回去。
他一走,其他官員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有人說道:
“看來,咱們這位太守大人,與之前的那些,并無不同嘛。”
“哼哼,千里為官,都是為了錢啊。”
郭謙也冷笑了一聲,道:“剛好,他替我們除了柳長卿,也免得那家伙礙手礙腳的。”
“不過蕭遠此人,倒是說斬就斬,有點狠啊。”另有人道。
“什么狠不狠的,那是因為柳長卿揭了他的短,他豈能忍受。”郭謙嗤笑道。
聽到這話,那官員點了點頭:“這倒也是,還是郭大人看的通透啊。”
另一邊,等回到太守府后,蕭遠也揉了揉額頭,有些疲憊的問道:“對了,那個林縣縣令柳長卿呢?”
“被押入死牢了。”劉玉之笑呵呵道。
“恩。”蕭遠點了點頭:“先委屈他一下吧,過后我親自去賠不是。”
“大人此策高明。”
劉玉之道:“當時,柳長卿被大人打入死牢,擇日問斬,可現場官員,卻無一人出來求情,這很能說明問題啊。”
“沒錯,這恰恰說明了,這些人,都希望柳長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