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國攻秦一事呢?”蕭遠似乎不愿在白澤一事與他多作糾纏,直接道:“這些,都是晉王之謀吧?試問閣下,之前秦與晉國,是否有仇?晉王又何故攻我?還連同四國,欲要滅秦,此仇,我秦國,焉能不報!我秦軍將士,焉能不記在心里!”
“這,這……”晉使有些語結,不知如何解釋,想了半天,才說道:“此,實為我王決策之失誤,在下此來,也正為此事賠禮啊。”
“賠禮?試問足下,若秦合四國,一同攻晉,打了之后,才跟你說打錯了,晉王會罷休嗎?戰事,是你晉國先挑起來的,絕非本王之意。”
“可是殿下……”
“好了。”蕭遠打斷了他:“若使者無其他言論,且先行退下吧。”
“那秦王殿下究竟如何才肯退兵。”晉使急了。
蕭遠想了想,說道:“要本王退兵可以,晉國割兩郡之地吧,如此,方能冰釋前嫌。”
“這!這怎么可能!”晉使大急,語氣都變了:“秦王殿下如此要求,豈非欺人太甚!”
“既如此,足下請吧,本王要議政了。”蕭遠直接伸手,已下逐客令。
“秦王殿下……”
蕭遠不再言語。
晉使見狀,無奈之下,只能是面上施禮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行該退,只是還請殿下三思,若秦晉兵戈不止,戰至最后,無疑是兩敗俱傷啊……”
蕭遠仍舊沒有說話,已開始低頭隨意展開一卷竹簡看了起來。
如此情況,蕭遠的強勢,是晉使沒有想到的,他沒有辦法,只能施禮而退。
等其走后,殿內秦國大臣自然有人站了出來,開始說道:“大王啊,如今我軍已攻下宜陽,如果再有巨額金銀,也不失一件好事啊。”
蕭遠放下了竹簡,瞥了那大臣一眼:“你的意思是,建議本王接受晉國議和?”
“這,有了這批金銀,我國可再圖發展,而且在數額上,我們是有很大主動權的。”那大臣說道。
蕭遠搖了搖頭:“金銀,不過眼前小利,何足道哉,我秦國,如不趁此機會,一口氣將晉國打垮,過后,他晉王必然又會圖謀攻秦。”
“本王亦可在此告訴眾卿,秦,攻晉之決心,斷不更改!”
“是,微臣知道了。”那大臣又連忙躬身回列。
蕭遠這邊,態度明確,別說宜陽已下,晉國門戶已開,就是沒有打下來,他也不可能收金銀停戰。
而第二天,晉使目的沒有達到,無法回去交差,自然又開始求見蕭遠。
可是這一次,他仍舊還是那一套說辭,蕭遠頗有些不悅,再到后來,已是不愿再見他了。
這一天,少府江儀前來求見,因為正是他負責接待晉使的。
王宮書房內,江儀說道:“大王啊,晉使今日求見,大王不允,恐落人口實啊。”
“依禮,本王已接見過他了,可他三番五次,一樣的說辭,還有再見的必要嗎?”蕭遠頭也沒抬。
“可是大王……”
江儀還想說什么,蕭遠卻忽然有些稍重的擲下了竹簡,抬頭看向了他。
這個簡單的動作,令江儀心里一驚,哪里還敢廢話,連忙緊緊縮肩,微微顫聲道:“是,是,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