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今日,若有人欲對涼王圖謀不軌,席間,以美女刺殺之,豈非有很大成功之可能?”
“嘶……”聽到這話,蕭遠不由輕吸了口氣,旋即又輕笑了笑:“上官大人之言,似乎,總有些道理……”
第二天,二王開始于白澤分別,涼王直接回了都城,蕭遠則是饒了一點路,去了一趟濮陽前線。
濮陽,是在宜陽之后,而現在整個宜陽,乃至周邊各縣,早已被秦軍占領,成為了秦國領土,這里的官員,也都差不多上任了。
蕭遠到這里來,一,是要看看前線戰事,二,則是看看宜陽,是否得到秦治,是否有某種反彈。
現在的宜陽郡守,名為章公佑,為吏部所薦,蕭遠親自閱其宗卷,綜合考察后,才進行的拍板。
地方郡守,不是小吏,掌一地生死,這個官職,必須得蕭遠親批,當時,他還親自接見過章公佑,與其有過一次長談。
現在到了這里,蕭遠擔心章公佑得知,會搞什么排場,繼而肅清街道,因此,他并未通知后者,而是準備進行一番暗訪,這樣,也能看到真實的宜陽情況。
數日后,宜陽城內。
蕭遠一身錦衣,玉簪束發,如同出來游玩的公子哥,身邊跟著許虎和上官文若,同樣都是一身便裝。
三人漫步于城內,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和過往商旅行人,蕭遠不由笑了笑,低聲說道:“看來,前番戰事,宜陽百姓,并未受到太大波動。”
聽到這話,上官文若道:“戰爭并未肆虐城鎮,我**隊,只要不隨意擾民,不屠城,不燒殺搶掠,百姓何故遷移,誰又愿意離鄉逃難呢。”
他說的沒錯,在那種時代,離家逃難,是九死一生的,而前番秦晉之戰,大戰場是在大梁山晉軍防線一帶,宜陽是沒有什么兵禍的,而今,宜陽雖被秦國占領,但于百姓來說,若秦政更好,只要能豐衣足食,安居樂業,他們又有什么理由流亡。
因此,這里的人口是并沒有什么減少的。
街道依舊如同往常。
蕭遠聽其所言,也緩緩點了點頭,道:“民者,耕有田,居有所,此二點,乃治理地方之根本,亦為安定之根本。”
“大……”
上官文若剛要稱呼大王,結果蕭遠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恩!?”
“啊?是,公子所言極是。”他又連忙改口。
三人正走著,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一處酒館外,可正在這時,酒館內卻發生了一陣騷亂,蕭遠三人也不由稍稍頓足望去。
“軍爺,軍爺,本店小本買賣,您看這……”
里面傳來了酒館掌柜的聲音,緊接而來的,就是一聲怒喝:
“滾開!”
隨后,幾名身穿武衛府盔甲的官兵快步而出,酒館掌柜則是跟在其后,不住陪著笑臉:
“哎呀軍爺,您看這酒錢……”
結果聽到這話,其中一名軍兵大怒,立時伸手一掌,蠻橫的將掌柜推坐于地,瞪目說道:
“在這宜陽城內,軍爺吃酒,從來不帶銀子!再敢聒噪,封了你的店面!”
這是何等囂張的言語,而他們,代表的又是秦國武衛府!
可想而知,見到這一幕,蕭遠的內心是何其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