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陵城!”
“而薛武,極有可能會從這里,這里,出一支奇兵,翻山越嶺,以斜線,饒襲松陵。”
“而我們,則可以為他設一個局。”
任英說完,帳內晉將不由對視了一眼,副將說道:“可若薛武不這樣做呢?”
“不管他會不會這樣做,我們都必須得防著他這一招,我軍補給線不能斷,一旦被切,后果不堪設想。”任英正色說道。
廣陵這邊,薛武和任英,誰都奈何不了誰,為了盡早攻入晉地,薛武已有走一步險棋的想法,但以任英的軍事才能,這顯然又會是一場針尖與鋒芒的對決。
另一邊,濮陽前線。
在管杰的布置下,晉軍有十萬是在濮陽城內,另外一半,則是依仗地勢,于濮陽一側,組建了壁壘防線。
管杰這么做,以現在來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因為他若是把全部兵力都放在城內的話,那蘇毅肯定理都不理他,直接從旁邊而過,進入晉國腹地。
可是現在,有十萬晉軍卻扼守了通往國內的要道。
而蘇毅一旦強攻濮陽,那旁邊防線的晉軍,就會呈一種收縮的反包圍,而若攻防線,則對方占據地理優勢,必會損失慘重。
對秦軍來說,現在的濮陽防線很難攻破,甚至可以說,看不到什么希望。
于晉軍來說,管杰則是非常滿意自己的戰略布置。
在這種情況之下,蘇毅無奈,在沒想到破敵之策前,只能不斷遣將叫陣,激怒晉軍出戰。
可管杰生平謹慎,那是早已下了死命令,無他軍令,上下將士,不得出營!
這一天,彭雙再次領兵來到晉軍營前,開始于戰馬之上,揚刀大喝。
可無論他怎么叫喊,晉軍就是不為所動,寨墻上的守衛,更是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喊了一會兒之后,彭雙也沒了耐心,接過士兵遞來的水袋,拔開塞子后,他悶悶的說道:“你來喊吧,不行就罵他們,越難聽越好,只要能將晉軍逼出來。”
“明白!”士兵應了一聲,接著就扯開了嗓子:
“里面的晉軍聽著!爾等小賊,膽小如鼠!不配為軍人!”
“如此縮頭烏龜,戰場都不敢上!還當個什么兵!不如滾回家吃奶去!”
“趕緊回去看看吧!別當兵了!你家媳婦兒,說不定都上到別人炕頭啦!哈哈哈哈——”
士兵是什么難聽說什么,可晉軍那邊,依舊毫無動靜。
直到他罵到口干舌燥,這才停了下來,無奈的說道:“將軍,晉軍臉皮真厚,罵不動啊。”
“唉!”彭雙也是大嘆了口氣:“算了,先回營吧。”
這一天,秦軍與之前一樣,仍舊沒有任何作為。
戰事膠著至此,已足足兩月有余,彭雙回營之后,那是第一時間找到了蘇毅,忍不住說道:
“蘇帥,我國國力,本就不如晉國,糧草軍械,皆來之不易,再這么每日空耗下去,如何是好!”
蘇毅正背對著他在看墻上的軍事地圖,聞言之后,緩緩說道:
“將軍不要著急,要殲敵二十萬眾,非一日兩日可為,需耐心等待,尋找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