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以餌釣魚。
這邊不僅布置完善,且梁原身手不用多說,都衛營又都是高手組成的機構,可想而知,黑衣人又怎么可能跑的了。
將刺客捉拿之后,梁原也第一時間找到了柳長卿。
后者見到他,當即微笑道:“看梁大人的樣子,應該有所收獲。”
“不出大人所料,確實有人要殺人滅口。”梁原回到。
“很好。”柳長卿精神一震:“現在,我們又多了一個突破點,用不了多久,寧陽郡守就會自亂陣腳。”
當天晚上,自然是都衛營對刺客進行嚴刑拷打,可對方明顯死士,無論如何酷刑,就是咬牙不說一個字。
折磨了整整一晚之后,第二天,天色剛剛放亮,縣令王紹就急匆匆跑了過來,聲音急促道:“大人!柳大人!茍家,全……全死了。”
“哦?”聽到這話,柳長卿眉頭一挑,旋即看向了梁原:“刺客交代了嗎?”
“對方死士,骨頭很硬,還需要一些時間。”梁原如實說道。
“不用了。”哪知柳長卿卻直接擺了擺手,道:“茍家已經被滅門了,只余茍沮一個,你馬上將刺客帶到茍沮那邊。”
“是。”梁原領命而去。
“我們也去。”柳長卿又朝王紹揚了揚頭。
半個時辰后,一處專門關押茍沮的地方。
此時后者,還坐在干草上,嘴里叼著一根,正滿心等待著寧陽郡守來救他,又哪里知道,若昨天沒將他轉移,他已經死了。
等柳長卿和王紹進來之后,在其牢門前站定,茍沮則是瞥了王紹一眼,起身扒在牢門前,吊兒郎當的說道:
“我說王縣令,你這又是何苦呢,勸你還是趕緊把我放了吧,否則,后果自負啊。”
“呵呵。”王紹笑了,笑著說道:“看來,茍公子還在等郡守大人來救你。”
“哼。”茍沮輕蔑的笑了一聲:“至于是誰,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是你得罪不起的人物。”
“那你知道這位是誰嗎?”王紹側身看向了柳長卿。
“我管他是誰!”因柳長卿未穿官服,茍沮又哪里在意。
“這位,是當朝二品,丞相長史,柳長卿,柳大人。”王紹說完,亦冷笑著看向了茍沮。
“什……什么!?”后者聞言,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頓時呆愣當場。
“茍沮,你現在還覺得,郡守能救你嗎?”
“這,這……”茍沮開始慌了。
那丞相長史是什么人,常年在相國手下做事的人,相府第一要職,堂堂二品,真要辦他,誰又能攔得住。
可還沒等茍沮說話,柳長卿已是朝后面擺了擺手。
隨后,昨日黑衣人被押了上來。
“認識嗎?”
茍沮迅速搖了搖頭。
柳長卿直接道:“這是昨夜欲刺殺你的刺客。”
“什么?大人是在說笑?”茍沮滿臉不可思議。
“說笑?”柳長卿確實笑了,冷笑著說道:“茍沮,你知道嗎,你茍家上下,一夜之間,已被刺客滅門!若非本官將你秘密轉移,你也已經死了!”
“這……這不可能!”茍沮瞪大著眼睛,瘋狂的搖著頭。
“哼!”柳長卿繼續說道:“你不是傻子,他們為什么要殺你和你的家人,現在想一想,難道不能明白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