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身后還有侍衛再慌忙喊著。
帳內,呂伯麟也被這動靜驚醒,他身穿白色中衣,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看了眼衛慶等人,不悅的皺眉道:“這深更半夜的,何事啊?”
衛慶沒有說話,只是陰冷的看著呂伯麟。
“怎……怎么了,你們這是什么表情……”
自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呂伯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瞌睡也頓時全醒了過來。
繼而顫聲說道:“若……若無要事,爾等速退,不可打擾本帥休息……”
“你去死吧!”這時候,一名偏將再忍不住了,直接戰刀出鞘,對準床榻上的呂伯麟,就狠狠劈了過去。
后者雖統兵多年,但卻是標準的酒囊飯袋,哪里又有機會抵擋,被這一刀直接砍到了肩膀,深可及骨,頓時鮮血如注。
“啊——”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呂伯麟魂都快嚇沒了,亦開始凄厲叫道:
“來人!快來人!衛慶謀反——”
他話音剛落,戰刀出鞘聲已此起彼伏,一眾揚州軍偏將紛紛上前,戰刀齊出,頃刻將其斬殺!
鮮血,流了一床。
呂伯麟也瞪大了眼睛,橫尸當場。
緊接著,外面一陣大亂,嘈雜的腳步聲充斥整個營地。
“啊!他們殺了太尉大人!他們殺了太尉大人——”
有呂家軍士兵驚恐大叫。
揚州軍士卒,則是早已被衛慶秘密調集,將這里反包圍了起來。
“我看誰敢妄動!”
“統統放下武器!”
這里發生大亂,沒過多久,消息就傳到了商睿那里。
丞相董華正跪在地上,顫聲說道:“兵變,兵變了啊陛下——”
“衛慶……衛慶斬殺了呂伯麟……”
“什么!?”商睿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呆呆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陛下啊,值此危機之時,軍中又發生變故,這可如何是好啊——”
董華像是哭訴一樣,就差老淚縱橫了。
商睿回過神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連語調都變了:“他……他要干什么?不會是要殺朕吧……”
他很慌,正在不知所措間,沒過多久,衛慶也大步走了過來,繼而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陛下勿憂,呂伯麟實乃酒囊飯袋,毫無作為!現在由微臣接管,定當護陛下周全!”
“啊!?”商睿還是一副驚嚇的模樣:“那,那好,愛卿快平身,快快平身……”
他這時候,還能說什么呢。
而另一邊,蕭遠距此,已不足百里。
這一次隨他奔襲的騎兵,為連嘯統領,于深夜中,秦軍依舊沒有停止。
蕭遠更是朝連嘯接連喝道:
“快去!你快去接天子!就算天子去了涼國,那搶也要給我搶回來!”
“末將明白!大王放心!”連嘯連忙應道。
“快!”
蕭遠又催促了一句,由此可見,他的心情也是有些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