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聽后,那是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道:“靈王兄,若靈軍肯退兵,以你我關系,需要什么條件,盡可開口。”
“這恐怕不行啊,盟約在身,如若退兵,當是毀盟,本王背不起這個罪名啊。”靈王可不是桓王,滅炎,更是靈國目前國策和大戰略。
“那,那聯軍之所以如此,無非就是想逼我退下帝位罷了,大不了,我脫了這身皇服便是。”炎王繼續周旋。
靈王瞥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心中冷笑,面上卻道:“炎王弟,皇帝,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你既篡逆,現在說退帝位,此事,恐怕非我一人能決定,還需得秦王點頭啊,畢竟,他手持天子詔,又兼領帝國大將軍,號令天下王師,更是盟軍發起人,你得找他才行啊。”
“可這,可這……我與秦王,根本不熟啊……”炎王滿臉急色。
“你可以試試嘛。”靈王笑著說了一句,實則,哪里認為蕭遠會答應,不過是懶得理會炎王,將其踢到了蕭遠那里罷了。
“那……那我即遣使,面見秦王,還請靈王兄這邊不要對炎都發起攻勢。”
這語氣,已經有投降的趨勢了。
靈王聞言,當即點頭:“當然,以你我關系,只要秦王那邊點頭,靈軍馬上撤兵。”
“好,好……”炎王還天真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等會面靈王之后,他回到都城,于王宮書房,也忍不住悲叫了一聲:“當初真該聽解良之言啊……”
可現在后悔,還有什么用,忠臣解良,當初當眾指責他,引其大怒,早已被關押死牢,折磨的不像樣子了。
炎國至此,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最后,他沒有辦法,只能是派遣使者,前往秦宣那邊,準備游說一二。
其使領命之后,帶著使者儀仗,歷經數日,先是抵達新鄉,與岳征打了個照面,隨后前往了秦宣大營。
得知炎使到來,蕭遠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不過想了想之后,他卻并沒有接見,而是以軍務繁忙,無暇分身為由,將其推到了宣王那里。
之前,宣使可是被炎國殺過,蕭遠這么做,無疑是在順水推舟。
炎使得知之后,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在面見宣王之時,亦拱手彎腰,深施了一禮:
“外使見過宣王殿下。”
宣王坐在正上方的位置,冷冷的盯著他,并未有任何示意,而是直接喊道:
“侍衛!”
“在!”兩名侍衛立即跨步而入。
“拖下去,砍了!將其頭顱,懸掛于樹,祭奠龔興大人!”
“諾!”
一句話,直接將炎使嚇得脊背生寒,可還未等他說話,侍衛已一左一右,架著他就往外拖。
尖叫聲起,炎使魂都快被嚇沒了,那是不住凄厲叫道:
“我乃使者,宣王殿下不能殺我!不能殺我啊……”
可是已經沒人理會他了。
本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辭,可誰曾想,竟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直接被斬了。
這可真是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