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看了他一眼,又問:“當初余安民稱王,是陛下加封的嗎?”
“不是的,他并未上奏。”商睿道。
“那就是了,此乃自立為王,皇權豈能兒戲!若余安民,不向皇廷請罪的話,必伐之!”
啊!?聽到這話,商睿先是嚇了一大跳,不過緊接著,就是有些激動和興奮,因為蕭遠的話,正為捍衛他的皇權!
“好!好的!朕馬上下旨,秦王所說一切,朕一律照辦!”
“多謝陛下。”蕭遠再次拱了拱手,又道:“另外,帝國玉璽,已被臣尋回,稍后,便會送還陛下。”
“啊?真的嗎?”這已經不知道是商睿第幾次驚訝了。
他難掩激動的說道:“帝國玉璽,象征皇室,朕不慎丟失,愧對祖宗,今被秦王尋回,如何答謝啊……”
“陛下不必如此,這本是臣應該做的,如無他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蕭遠說完話,亦施禮要走,他還有很多事要忙呢,正事講完,才懶得在這里廢話。
“那,秦王慢走……”商睿則是慌忙前探,還一副準備起身的樣子。
等其走后,大殿內則是立即變得嘈雜起來,一眾皇廷大臣,那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過由于江儀和丁榮的存在,大家都沒敢說什么,直到朝議散去,董華才獨自求見了商睿。
房間中,董華先是跪地施禮,接著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悲聲說道:
“陛下啊,那秦王囂張跋扈,每每上殿,身穿王服,腰掛利劍,藐視天子,這般下去,如何是好啊……”
“這,這。”商睿不知所措的說道:“秦王雖跋扈,但終歸還是為朕掃清了逆賊,且今日朝議,言語之中,也都是在捍衛皇室正統啊。”
“陛下啊!”董華急道:“那秦王,說是護衛皇權,實則,他才是最大之奸賊啊!陛下沒見,今日殿上,完全是他在下旨,哪里容陛下拒絕啊。”
“這……”商睿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董華繼續道:“如此奸賊,若不除之,帝國傾覆,社稷危矣!陛下理當有所謀劃啊!”
如此言語,商睿險些嚇得驚叫出聲,連臉色都變了,那是慌忙低聲說道:
“噤聲!噤聲啊丞相!這王宮內外,多有秦王耳目啊。”
“啊!?”經他提醒,董華也驚了一身冷汗,還不忘左右看了看,一陣后怕,繼而顫聲附和道:“對,對,陛下說的對,我們需小聲討論。”
可商睿心驚之后,緩過氣又為難了:“可這,可這好好的,朕在秦王宮雖然不如皇宮,但也吃的好,睡得好,干嘛非要去招惹秦王,丞相啊,咱就別冒險了……”
“可是陛下,您難道真的愿意一輩子被秦王控制,皇權旁落嗎?”董華悲聲道。
聽到這話,商睿神情變得復雜了起來:“可,可秦王勢大,朕怕……”
“陛下勿憂,臣心中已有一策,絕對可取秦王狗頭。”董華壓低聲音道。
“什么!?”商睿又驚,同時瞪大了眼睛。
董華繼續道:“若秦王一死,幾十萬秦軍,將群龍無首,慌亂不已,屆時,陛下再以天子的身份,拉攏秦國一些將領和重臣,許以重位,則大事可定。”
聽他謀劃,商睿回過神來,不由狠狠咽了口唾沫,冷汗,已不知不覺從額頭滲出。
皇權的衰落,與他這個昏君有著最直接的關系,懦弱無能,驕縱奢靡,造就了這一切。
“殺……殺秦王……?”他舌頭有些打結,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的!”董華低低應了一聲,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可若……可若事情有變……”
“陛下放心,只要您點頭,此策,保證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