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用心?”涼王毫不在意,輕笑道:“今我涼軍將士,五十萬眾,隨時都能讓秦軍灰飛煙滅!決戰之前,秦王邀我,這明顯是有些心虛了啊,我且看他,有何說辭。”
說著,他不等蔡言回答,已是走下戰車,翻身上馬。
“大王!”蔡言還想伸手相勸,可涼王早已離去。
王孟見狀,笑道:“蔡大人不要太過憂慮嘛,我軍勝券在握,臨戰之前,且看我王如何戲耍秦王嘛。”
“正因大家都有這種心態,才不妙啊!”蔡言急的不行。
兩軍陣中央。
不多時,涼王已到了近前,下馬之后,漫步走了過來。
見到他,出于兩人都是一國之君,禮儀問題,蕭遠起身,微微拱了拱手,含笑說道:
“涼王弟,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
“哼!秦王兄有禮了!”涼王同樣一拱手回了一禮,語氣不善,蕭遠攻涼,他能高興,那才是怪事呢!
“請。”
隨后,二王對面而坐。
兩人打扮,各有不同,蕭遠一身王服,因秦國尚黑,所以是那種黑紅相間,非常大氣。
涼王則是有模有樣的穿了一身金盔金甲。
落座之后,蕭遠先是下意識的看了看頭頂的太陽。
不過沒等他說話,涼王已是冷聲冷氣道:“今決戰在即,秦王兄不忙著排兵布陣,卻邀本王陣前一會,所謂何意啊?”
蕭遠收回目光,看向了他,笑呵呵道:“本王攻涼,實受天子之命,收復帝國失地,乃迫不得已,希望涼王弟諒解啊。”
“呵!”涼王笑了,被氣笑了:“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秦王兄也說得出口!”
“說是為帝國收復失地,不過是秦王兄利用天子手中的皇旗,正大光明的行吞并之事!那天子,在你手中,還是皇帝嗎!”
“呵呵,涼王弟不要生氣嘛。”蕭遠溫和的說道。
他越是這樣,涼王就越覺得自己把握大,不由震聲道:“沒什么好說的了!今我大軍五十萬,鐵蹄可平一切!秦王兄要戰便戰!不必過多廢話!”
蕭遠連忙道:“王弟稍安勿躁,今日邀你一會,不正是為商議此事嘛。”
“何意?”涼王斜眼瞥著他。
蕭遠繼續道:“正因王弟帶甲五十萬,本王自知不敵,這才不得已,想與王弟戰前言和啊。”
這是一種明顯的示弱。
涼王聞言,不由精神一震:“哦!?”
如能就此退卻秦軍,他還是非常樂意的。
蕭遠道:“秦軍兵力,想必王弟也知道,三十萬對五十萬,本王實在沒有任何信心,與其讓我將士白白犧牲,不如和平解決此事吧。”
聽到這話,涼王直接坐正了身子:“既然王兄有此想法,當是最好,還請細言。”
“這樣,你我雙方各退一步,我退回金嶺下半部,你退回平津防線,雙方就此罷兵。”蕭遠道。
他的話,半真半假,可涼王無疑當真了,立即就道:“這怎么行?雙方罷兵,理應做出該有的退讓,王兄當撤軍至赤城外,才看避此刀兵。”
“這……”蕭遠猶豫了起來:“可金嶺郡,為我軍將士血戰而得,若就此退讓,恐軍中不滿,本王也無法向國內交代啊。”
涼王急道:“可那金嶺,是我涼國領土,既言和,王兄當拿出誠意!”
“這!”蕭遠面上的表情有點急。
涼王見狀,自覺秦王求和,吃定了蕭遠,不由冷笑道:“哼!王兄若不肯,那就戰場上見真章吧!”
聽到這話,蕭遠像是有點慌了一樣:“哎呀,王弟別急,別急嘛,此事,可以商量,可以慢慢商量,你總得讓本王考慮考慮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