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良正腳步匆匆,親自迎了出來。
遠遠的,未到近前,就見丁榮在給自己不斷使著眼色。
他心里一驚,連忙將目光放在了蕭遠身上,快步上前,同時爽朗一笑,拱手說道:
“貴客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蕭遠也微笑著拱了拱手:“趙老爺客氣,倒是我等,冒昧造訪,如有叨擾之處,多多海涵啊。”
“哪里哪里,公子一看就是貴人,有貴及天下之相啊,今日來此,令寒舍蓬蓽生輝。”身為大商人,趙元良自然很會說話。
而聽他所言,蕭遠不由心中一動,什么貴及天下。
只是未等他疑惑,趙元良已是側身伸手道:“啊,公子請府內用茶。”
蕭遠回過神來,便沒在意,同樣禮貌道:“請。”
幾人行至大廳,落座之后,府內下人很快上茶。
因與其并不相識,也沒什么話題可聊,蕭遠便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今日到訪,只因聽聞貴府有一名畫,千金不得一見,實在好奇不過。”
“這個……”趙元良聞言,沉吟了一下。
見狀,蕭遠笑道:“當然,如果趙老爺有什么為難之處,自不敢強求。”
聽到這話,趙元良連忙說道:“哪里哪里,公子是貴客,一幅畫而已,怎敢藏之。”
說著,他也立即喊道:“小曼,將畫拿出來,呈于貴客。”
見此情形,蕭遠不由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丁榮,不是說千金都不得見嗎,怎么人家這么大方?
可疑惑歸疑惑,對此他也沒有多想。
不多時,趙輕曼拿著畫卷走了出來,款款施禮道:“見過公子。”
“姑娘有禮了。”蕭遠微微拱了拱手,接著打量了她一下,也不禁稍稍一愣,暗道一聲好漂亮的女子。
隨后說道:“就是此畫?”
“正是,實非外面說的那般,只是個中緣由……”說到這里,趙元良頓了頓,又話鋒一轉道:“公子請吧。”
畫卷遞上,趙輕曼也站于一旁,美眸微動,開始偷偷打量起蕭遠。
以前見大王,那是于萬民人群中,隔著很遠很遠,現在近在眼前,錦衣玉簪,可真是公子如玉啊,那般英俊。
她的臉色也微微羞紅了起來。
蕭遠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將畫卷展開后,便仔細觀看了起來。
畫中女子,一身衣裙,似是劍舞起勢,五官精致,黛眉輕描,紅唇薄薄,惟妙惟肖。
“恩,此畫確實傳神。”蕭遠先是點了點頭,可看著看著,他亦心中一動,忍不住抬起了頭,看向趙輕曼。
“這畫中女子……”
見狀,趙元良適時說道:“不瞞公子,畫中之人,正是小女本人,就因如此,才不愿示人啊。”
“原來如此。”蕭遠恍然。
這時候,趙輕曼則是輕聲說道:“公子對此畫,作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