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管下詔,剩下的事,本王自會處理。”
聽他這么說,商睿哪里還會猶豫,那是連連說道:“好,好,秦王何時要圣旨,如果急,朕現在就寫。”
“就現在吧,有勞陛下了。”蕭遠再次拱了拱手。
“哪里,還是秦王有大義。”商睿笑呵呵說了一句,也馬上令人開始準備筆墨。
不多時,筆墨端上,等他進入殿中,展開一張金黃色帛書,提筆書寫的時候,情妃卻站在門口,輕笑道:“秦王殿下,秦軍常年作戰,這一次,不會還要遠征東北吧?”
“此事,非娘娘所慮。”蕭遠跟著輕笑,目光肆無忌憚,在情妃身上欣賞了一番。
似乎是很享受他這種目光,情妃哪有一絲避諱的意思,反而美目含春,暗送秋波。
正在這時,商睿去而復返,手中也拿著寫好的詔書,遞向蕭遠道:“秦王請過目。”
蕭遠接過,展開大致掃了一眼,便合上了詔書,再次拱手道:“叨擾陛下了。”
說著,他也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商睿頓覺渾身上下輕松了不少,不由暗松了口氣。
情妃則是美眸流轉,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不過一旁候著的老太監卻是彎著腰身,壯著膽子道:“陛下啊,這秦王請旨,做的雖是好事,但他對陛下的態度,實在有些……”
說到這里,他也沒敢再說下去,商睿則是連忙左右看了看,皺眉道:“好了!別說這個!”
“是,是……”老太監腰身更低。
商睿不再看他,而是拉起了情妃的小手,“愛妃,我們回屋吧……”
與此同時,桓國。
此時的項戈,不僅沒有收復之前的城池,更是在決戰失利后,被鬼軍追逐數百里,接連丟掉了后面的十幾座縣城。
加之廣元,短短兩月不到,桓國已丟兩郡之地,郡內百姓的下場,更是無需多說,沒來得及逃跑的,幾乎都堆成了白骨。
就算逃亡的,多半也在半路被鬼軍騎兵追上,女子逮捕,男子屠殺。
眼下,項戈的第四封戰報已經到了。
朝議大殿上,聽完匯報,桓王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說什么!?我軍又敗了!?”
士兵跪在大殿,狠狠咽了口唾沫,顫生說道:“那……那鬼軍有重裝鐵騎,我軍根本不敵,將士多有死傷,可戰之兵,已不足十萬了……”
“什么!”桓王瞪大了眼睛,不由悲叫出聲:“三十萬大軍啊,我三十萬大軍啊!”
說著話,他像是急火攻心,又踉蹌著跌坐回了王椅。
“大王……”眾臣見狀,大驚失色,紛紛腳下微動,忍不住呼喚出聲。
桓王抬手,深吸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好一會兒之后,才說道:
“快派遣使者,出使列國,尋求諸王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