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敗了!項戈又敗了!!”
桓王額前玉珠顫動,大叫之下,更是惱羞成怒的將王案戰報柔成了一團,狠狠扔到了下面:“你們自己看!我三十萬大軍啊!竟數戰數敗!無法阻擋鬼軍一步!”
啊!?聽到這話,眾臣大驚失色,也有人慌忙上前,拾起地上的帛書,展開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繼而雙手微顫道:“這這這,大王啊,這……”
“項戈這個廢物!臨戰之前,口口聲聲,跟本王承諾,必一戰退敵!可是現在,接連丟失城池不說!更把我三十萬將士,折損殆盡!”
桓王站在上方,那叫一個氣的不輕:“馬上傳令!將項戈押回都城,以戰敗,處以軍法!”
他話音剛落,沒等別人反應過來,大臣郭開,已是連忙出列,拱手彎腰道:“大王息怒,臣以為,現在大敵當前,實在不宜論罪,若在此時,撤回項戈將軍,那前線戰況,將越發危急啊。”
“是啊大王。”另有大臣站了出來:“臨陣降罪于統帥,實非善舉,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兵力問題,前線戰場,更不能一日無帥啊。”
“此戰,項戈雖戰敗,但古語有云,勝敗乃兵家常事,大王與其現在問罪,致使軍中大亂,不如等戰后再說……”
“如今鬼軍勢如破竹,當下國內還需增兵為上,至于項戈戰敗一事,大王大可讓他戴罪立功,對戰鬼軍數次之后,相信他也一定有了一些軍事謀劃……”
“請大王息怒……”
許多大臣都站了出來,開始紛紛為項戈求情。
而桓王,嘴上大有要斬了項戈的意思,實則哪里會這么做,因為項戈祖上,功勞太大了,更是桓國數一數二的權貴,桓王對其,也是非常信任的。
可信任歸信任,但這事任誰也會受不了,聽這些大臣們所言,桓王是瞪著眼睛喝道:“增兵增兵!國內還有多少將士了!”
他的怒喝,讓許多人都咽了口唾沫,郭開則是轉了轉眼珠,說道:“大王,不是說,秦王已昭告天下,邀列國會盟,共逐外敵嗎?有了諸王的支援,到時候,不愁鬼軍不滅啊。”
“你說的好聽!”桓王怒氣不消:“誰知盟軍還要多久才能支援過來!丞相入秦,到現在還沒回來呢!誰又知道,秦王是否說說而已!國內形勢這么危急,我軍兵力銳減,接下來,又要如何擋住鬼軍步伐!倘若盟軍到時,鬼軍已兵臨都城,又有何用!”
“這……”郭開被嗆了一下,也沒敢輕易開口了。
眾臣也都沉默了起來,桓國滿朝文武,竟無一人獻策,可見朝堂之腐朽。
“三郡之地,鬼軍已占領我三郡之地啊!”
“說話啊!都啞巴了!?”
眾臣不由低了低腦袋,腰身更彎,可卻再無一人出列。
這時候,發泄完心中怒火,桓王多少平復了一些,見狀深吸了口氣,又坐回王椅,環視一周道:
“再調十萬兵馬吧,傳令項戈,退守鎮陽,不可再與鬼軍正面交鋒,堅守壁壘,拒不接戰,等候列國援軍……”
桓王已經沒有收復三郡之心了,他把希望都壓在了盟軍身上,想法雖然沒什么錯,但他卻忽略了巫峽關。
更加不知道,鬼軍已開始大規模向西線頻繁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