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宣王美目一瞇。
半個時辰后,由宣將譚震負責,將鬼族使者領入了營地。
后者獨自一人,身穿異族服飾,鷹鉤鼻子,眼窩深陷,在進入宣軍營地后,那是獐頭鼠目,不時左顧右盼。
譚震見狀,冷笑著問道:“你在看什么?莫不是假使者之名,實為刺探軍情?”
“不不不,將軍誤會了。”鬼族使者連忙擺手,用生硬的中原話道:“在下此來,完全是代表國王陛下,真心實意與宣王會面,商談兩軍之事。”
“哼!”譚震再度冷笑,說著話,亦來到了中軍大帳,左手按刀,右手一伸道:“請吧!”
“多謝,多謝……”鬼使連忙點了點頭,隨即挑簾而入。
帳內,宣王位于正上方的帥位。
眾將也早已齊聚,分站左右,個個盔甲披風,腰掛戰劍,對鬼族使者的到來,自然是怒目而視,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見此情形,后者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繼而定了定心神,邁步上前,于中間站定,以手撫胸,彎腰深施了一禮:“外使奧諾,見過宣王殿下。”
他的語言并不算流利,但也能讓人聽清楚。
宣王臉上沒有什么太多表情,聲音平淡道:“不必多禮,你為鬼族使者,現在兩軍交戰,你卻前來求見本王,膽子倒是不小。”
“呵呵。”奧諾笑了笑,道:“正因我們國王陛下,深知宣國乃禮儀之邦,又知殿下是個明大局的人,故此,才讓在下前來與殿下商量啊。”
“不必戴高帽子。”宣王冷冷一笑,依舊不溫不火:“使者此來,所為何事,且試言之,若言語不通,就請試劍。”
她語氣平淡,可卻擲地有聲,穿透力極強,有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而她話音一落,左右眾將,更是紛紛以手按住腰間劍柄,一副隨時準備拔劍的樣子。
奧諾見狀,先是嚇了一跳,接著連忙說道:“殿下,昨日兩軍突然遭遇,實屬意外,我們國王陛下根本就不知道是殿下您啊,否則,絕不會用兵,現在,也希望殿下,能與我方化解這場誤會,大家相安無事,各走各的,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此為何意?”宣王道:“鬼王是想讓我宣軍就此撤離,放你們離開是嗎?”
“呵呵。”奧諾干笑了一聲,說道:“這場戰事,完全就沒有必要發生嘛,殿下試想,現在我軍足有二十多萬精銳,真打下去,對大家都沒好處,還不如就此別過,我們也一定會重禮奉上。”
宣王笑了,被氣笑了:“若本王不允呢?”
“殿下。”奧諾有點急了:“這是一件對大家都有利的事,如果殿下愿意,不僅沒有任何損失,更有大量黃金的好處,反之,若非戰不可,貴軍無疑是要傷亡慘重啊。”
“你在威脅本王!?”聽到這話,宣王臉色驟然一冷,冷若冰霜。
“不不不。”奧諾擺擺手道:“在下只是據實而論,我軍的戰力,殿下理應清楚,且兵力更是占優,如果雙方戰事再起,后果可想而知,殿下,您乃英明之國君,必不會取弊舍利。”
“那恐怕還真讓你失望了!”宣王冷冷說道:“你們鬼族,入侵中原,殘害了我多少同胞!數城白骨,堆積如山!數十萬少女,被你們奸淫烹殺!如此惡魔行為,天理難容!本王若就此讓路,放你們離開,豈不是要成民族罪人!”
“殿下!”奧諾更急了。
他還想說什么,可宣王已是一揮袖袍道:“不必多言!再不退下,人頭不保!”
“可是殿下……”
奧諾哪肯放棄,但他剛要再度開口,一眾宣將已是怒目一瞪,凌厲掃來,同時戰劍半抽。
此起彼伏的出鞘聲,將奧諾嚇的立時閉嘴,下意識退了幾步,顫聲說道:“是,是,在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