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
此時趙元良自然已經收到消息了,正眉頭緊鎖,來回踱步。
不多時,管家來報,恭敬彎腰:“老爺,丁大人來了。”
聽到這話,趙元良精神一震,亦連忙邁步朝外走去,親自相迎。
兩人很快見面,將其請入客廳奉茶之后,趙元良也滿臉憂慮道:“丁大人,這件事……”
丁榮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搖搖頭道:“不好辦啊,這一次是大王親自下的命令,任誰也撈不了人啊,說到底,還在于柳長卿當朝參了一本,將事情鬧大啊。”
“這,我趙家也沒有得罪過柳大人吧?”趙元良攤手說道。
“呵呵,趙老爺,柳長卿這個人,那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他就是這樣,不是說你得沒得罪過他。”丁榮說著,又無奈道:“另外,此事以我之見,最好不動聲色,大王看似惱怒,但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放了令郎的。”
“因為第一,這事不大,依律,也關押不了多久,第二,令郎畢竟是大王夫人的兄長,還有那么多高官之子,于情于理嘛。”
聽他說完,趙元良先是沉吟了一下,接著緩緩點了點頭,道:“也好,就讓那臭小子在大牢里待上一些時日,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說完,他也伸了伸手,客氣道:“丁大人請茶。”
“請。”
趙元良沒打算找女兒幫忙,可這件事還是傳到了趙輕曼的耳朵里。
第二天,秦王府,書房內。
趙輕曼再次端茶走了進來,放到蕭遠桌案后,也站在那里動了動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蕭遠不用問,已知她來此目的,頭也沒抬道:“輕曼,是為你哥哥之事吧?”
“大王……”趙輕曼小聲道:“兄長雖有過錯,但臣妾聽說,不是已經處理得當了嗎,又何至關押牢獄。”
蕭遠合上竹簡看向了她:“究其原因,并非此事,趙鵬那家伙,也該讓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可是大王,兄長他……”
“不必多言,沒什么事你先下去吧。”蕭遠直接打斷了她,并非不近人情,而是身為君王,不得不如此。
“大王……”趙輕曼有些急了,語氣已是哀求。
蕭遠未再言語,只是將手中竹簡狠狠擲在了桌上。
啪的一聲,趙輕曼嚇的睫毛一顫,被這般一兇,眼淚也當即掉了下來。
見她流淚,蕭遠頓感煩躁:“還不下去!”
“是,臣妾告退……”趙輕曼抽了抽鼻子,眼圈紅紅。
退出書房后,她也獨自一人,坐于花園亭中,不由委屈滿滿,眼淚又掉了下來。
剛好,鐘朵朵從這里經過,見她獨自落淚,先是皺了皺眉,接著走了過來,動動嘴角,試探性道:“你,怎么了?”
“兄長被抓,我與大王求情,大王不允……”趙輕曼眼中泛著淚花,將事情說了一遍。
鐘朵朵本是對她有很大敵意的,可此時見她傷心,卻是忙著安慰道:“你別著急,他就是那樣的!無情的很!”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蕭遠,說完更是拉起趙輕曼的手:“走,我先陪你散散心。”
這事,倒讓她倆關系緩和了不少。
鐘朵朵干凈純粹,少女心而已,敵意也只會表現在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