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夠,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就幾個包子,他也能想到酒,蕭遠搖了搖頭:“你這嗜酒的毛病,得改。”
“若無酒,還有甚趣味嘛。”許虎悶悶道。
聽到這話,蕭遠不由瞪了他一眼,“匹夫只知飲酒,都多少次醉酒鬧事了。”
后者一縮脖,偷偷看了看蕭遠臉色,還嘀咕著:“那,那公子不讓小人飲酒,還不如殺了小人。”
蕭遠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
許虎是嗜酒如命的,這是他的缺點,但同樣的,他亦是蕭遠麾下,最忠心最得力的戰將。
片刻后,兩人已來到城內河邊,蕭遠也上到了拱橋,稍稍朝下看去。
雖是冬天,但這大河,并不是死水,而是緩緩流淌的,所以并未結冰。
從橋上往兩邊看,都是一些房屋民居,河邊也有著多處洗衣的地方。
記得當初初到秦州,河邊隨處可見少女浣紗,和婦人洗衣,現在卻是空蕩蕩的。
河水,已不似之前那般清澈,甚至已經有些變黑了。
因氣候問題,蕭遠并未聞到惡臭,但見這骯臟的黑水,和水中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能想象出夏季是什么樣子。
就這,別說洗衣了,估計到了熱天,氣味散發,整條大河附近都少有人走。
以前,凡有拱橋之處,都是極為熱鬧的,橋下女子洗衣,橋上行人往來。
如今再一見,蕭遠眉頭頓時大皺。
“那大嬸沒有騙我啊,果真如此,秦州城成什么樣子了。”
他說了一句,也抬頭掃視了一周環境,“這條河,延伸了整個秦州城,滋養百姓的清水變成了污水,如此大事,秦州官府竟無有處理,更無上報,實有不察之罪!”
“去,將秦州從事和葉誠叫過來。”
“諾!”許虎先是應了一聲,接著又看了看周圍,一臉為難道:“可是公子……”
蕭遠明白他的意思,此次出來,他只帶了許虎一人,并無其他隨從,便道:“不必擔憂,我在這里等他們,你速去速回。”
“這,是!”許虎只得領命,隨后快步離去。
這里離武衛府并不算太遠,所以許虎是先去的葉誠那里。
此時葉誠,如往常一樣正在查閱宗卷,一名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大人,虎侯來了。”
“什么!?”聽到這話,葉誠嚇了一跳,亦連忙起身,親自迎了出去。
許虎和葉誠,都是蕭遠麾下最老的一批將領,之間是非常熟悉的。
見面之后,沒等葉誠客套寒暄,許虎已是開門見山道:“葉兄,大王急召。”
“啊!?”葉誠先是一愣,接著連忙說道:“快,快。”
“另外,你再派一名軍士,去通知一下秦州從事龔大人,大王也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