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變相的驅羊。
以戰略要道,迫使吳軍改變戰局,改變進軍路線。
沉吟了一下后,皇甫曄收起了地圖:“先看看吧,看看孫起接下來的動向。”
一日無話,圍剿關奎之后,吳軍作出了一番休整,直到第三天,皇甫曄終于有了第一次決定,這個決定并不是向黃祖大軍靠攏,而是準備再試探孫起一番,看看有沒有擊破防線,再攻潼關的可能。
這個時候的孫起,業已占據下澤一帶的交通要道,并建立臨時防線,擇地勢而立營寨,在其身后,就是潼關,就算頂不住了,衛慶一部,也可隨時從關內發兵。
這一天的上午,向陌單騎來到營前,他的手中還拽著一根繩索,繩索的另一邊,則是押著關奎,正被雙手縛于身后五花大綁。
聽聞這個消息,秦軍所有將領,齊聚寨墻。
見人都來了,外面的向陌當即開始大喊道:“里面的秦軍聽著!現在關奎正在我手中!不想成為他一樣的奴隸,就趕緊投降!”
而被繩索捆縛的關奎,則是厲聲大叫道:“放箭!快放箭——”
向陌聞言,惱羞成怒,當即長刀一揮,鮮血濺灑,緊接著,他猛一拽繩索,將關奎拽倒于地,同時一抖韁繩,戰馬開始拖著關奎,在寨前來回奔馳。
見到這一幕,秦軍眾將忍不住身子前沖,目眥欲裂,孫起同樣指手大喝道:“不可辱人——”
“哈哈哈哈——”向陌勒住韁繩,仰面大笑:“把秦軍將領當作奴隸,這還是第一次呢!有趣,真有趣!”
他姿態張狂,笑容扭曲,眾將皆雙目噴火,聶興當場就忍不住了,憤怒的大吼出聲:“我跟你拼了!”
話音一落,他也立即轉身。
可孫起卻馬上攔住了他:“不要沖動,此乃吳軍奸計!”
“士可殺,不可辱!頭顱掉了,不過碗大一個疤!吳軍欺人太甚!”聶興怒目喝道。
“跟他們拼了!”其他將領也齊齊大喝。
就在孫起擔心有詐的時候,寨門卻突然打開,緊接著,蘆葉槍、白色戰馬疾馳而出。
聽到這個動靜,孫起連忙探身,慌亂大叫道:“唐越回來——”
可后者脾氣暴躁,哪里受得了向陌如此羞辱同袍,他怒火滔天,咬牙切齒,不僅沒有理會孫起,更是用長槍狠狠一砸馬臀。
戰馬疾馳,向陌見狀,心中一喜,這要是再誘殺一名秦國大將,可賺大發了!
想到這里,他二話沒說,直接一拽韁繩,調轉馬頭:“駕——”
戰馬受痛,馬上開始狂奔起來,繩索瞬間繃直,再次將關奎拽到了地上,開始拖著其身,卷起一片塵土。
“匹夫休走!!!”唐越勃然大怒,長槍揚起,策馬更急。
營外兩人一前一后,展開了追逐戰,向陌的身后,還依舊在拖著關奎尸體。
風馳電掣下,距離漸漸拉近,唐越瞅準時機,左手一抽腰間戰劍,瞬間彈射而出。
戰劍帶著寒光,在空中打著旋,正中繩索,直接將其斬斷!
后面重力一松,向陌下意識側頭看去,依舊疾馳不停。
“匹夫哪里走!留下頭顱!”
唐越怎肯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