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在一眾官員的簇擁下,隊伍開始進入渝州。
渝州郡守更是屁顛屁顛的湊到近前,彎腰躬身,腆著笑臉道:“大王能巡視渝州,實乃渝州百姓之福,微臣之榮幸啊……”
他的溜須拍馬,宣王并沒有當回事,直接岔開話題道:“好了方大人,今天本王和秦王就在郡府歇息了,你趕緊下去安排一下吧。”
“是,是,大王放心。”渝州郡守連連點頭。
他們是下午到的,當天晚宴,自然是在郡守府舉行。
席上,渝州郡守多了個心眼,知二王關系較好,身份相當,便在正上方的席位上,置了兩張幾案,稍稍傾斜的對角而放。
見到他的布置,宣王相當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朝蕭遠伸手道:“王兄請。”
“王妹請。”蕭遠也含笑伸了伸手。
兩人于正上方落座,許虎等人及一眾官員,則是分坐兩邊,身前各置一案。
不多時,婢女開始將酒菜一一端上。
這場酒宴,為了招待好君王,渝州郡守可是親自指揮安排,那自然是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只是到了最后,蕭遠的幾案上卻意外的出現了一盤蔥油餅。
見到這一幕,宣王頓時勃然大怒,一拍桌案,美目含煞道:“方進!”
啊!?渝州郡守方進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而出,跪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膽子!”宣王怒聲說道:“此宴,乃招待秦王,雖地方郡府,不說國宴,但你竟敢拿街邊烙餅,至我國顏面于何地!”
“啊!?大……大王容稟……”方進顫聲說道:“早前,秦王殿下曾途經渝州,微臣聽聞,殿下愛吃本地蔥油餅,故而……故而才有此食材,微臣絕無怠慢之意,更不敢有傷國體,大王明鑒啊……”
宣王還欲說話,可蕭遠已笑著說道:“好了好了,王妹不必惱怒,這正說明,方大人有心了嘛。”
“可是王兄……”宣王看向了他,實則,完全是擔心他生氣。
蕭遠哪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大樂,說道:“這挺好的,方大人,本王多謝了,還請入席。”
“是,是……”方進應著,可卻沒敢,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宣王。
后者瞪著美目朝他示意了一下,他這才連忙拜謝,顫巍巍起身,還下意識用官服衣袖擦了擦額頭冷汗,繼而回到座位,席地而坐。
接下來的酒宴,就又是一番客套寒暄了。
方進虛驚一場,穩下心神后,為了在王前表現,也開始不斷敬酒,言語之中,也是什么好聽的撿什么說。
蕭遠害怕宣國官員又搞國宴那一套,等與眾人對飲一杯之后,便半開玩笑道:“今日酒宴,只求恰到好處,當然,本王事先說明,既是二王同席,那這酒嘛,本王飲多少,宣王妹理應也得喝多少。”
“這……”眾官員互相看看。
宣王則是不滿道:“王兄這不是欺負人嘛。”
“呵呵,王妹海量,為兄可不勝酒力啊。”蕭遠笑呵呵道。
“秦王果真奸詐!又似無賴。”宣王也半開玩笑。
這話她敢說,不代表別人聽了不心驚,眾人皆是一慌。
哪知蕭遠卻爽朗一笑,朝宣王舉杯說道:“來,王妹,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