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宣王心下歡喜,面上卻抬起美眸,看著蕭遠強硬的說道:“若王兄此言有假,定讓你后悔今日許下的諾言。”
這話說的,讓蕭遠多少有點慌慌的,他也當即干笑了一聲。
而親眼看著宣王將自己衣內玉墜送給了蕭遠,四婢女不由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可見震驚之色。
第二天,宣王一切收拾好,帶上王宮衛隊,準備回國了。
蕭遠親自相送,分別之時,自然是百般叮囑,同時還給山峪關傳了一封書信,令守將王霖,等宣王到時,率軍護送其回到宣國境內。
城外,宣王走上車駕之前,依依不舍的朝蕭遠揮了揮手。
后者同樣揮手告別,再次叮囑道:“王妹一路順風,路過秦地各城,但有需要,就出示手令……”
“知道啦,王兄留步……”宣王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上了車駕,隊伍開始起行。
蕭遠站在原地,直至隊伍消失視野,他才輕嘆了口氣,轉身往城內走去。
上官文若跟在身后,連忙往前湊了幾步,恭敬說道:“大王,恕微臣斗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蕭遠瞥了他一眼,腳步不停。
上官文若道:“若論文治武功,大王乃當今第一雄主,而宣慧王,睿智善謀,治政極佳,無論從哪里看,大王和宣王,都可謂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若能聯姻,不僅成絕世佳話,且秦宣合一,國力大增,必將橫掃列國!”
他說的很激動,蕭遠聞言,卻是嘆了口氣,幽幽說道:“你的這些話,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陸氏,乃宣國王族,若是如此,可以想象宣國大臣那邊,是不會有人同意的,這個壓力,陸云煙承受不住,所以有些事……”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并未與上官文若講太多。
可后者聞言,卻是馬上說道:“臣以為,宣慧王會聽大王的。”
聽到這話,蕭遠不由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后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說說吳國最近的情況吧。”
“這……”上官文若還想再言,可見蕭遠如此,只能回道:“吳王經戰敗之痛,加之舊疾,已臥床多日,令太子監國,照這樣下去,若吳王病情沒有好轉,那吳太子就要承繼大統了。”
說著,又解釋道:“如今的吳太子,雖然年紀輕輕,但其恐怕比吳王更有進取之心……”
“恩……”蕭遠沉吟了一下,道:“也就是說,如果吳太子即位,其實對我們是不利的對嗎。”
“以目前來看,確實如此。”上官文若回到。
另一邊。
輕微的顛簸中,宣王坐于車內,手中握著蕭遠的玉佩,怔怔發呆。
一路無話,臨近中午時分,隊伍暫時停了下來,準備休整一下。
不多時,車外也響起了風情的聲音:“大王。”
宣王回過神,收起玉佩:“進來。”
君王的車駕足夠大,風情端著一些食物放到了幾案,接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宣王,想說什么,可又沒敢。
見她欲言又止,宣王幽幽嘆了口氣,緩緩道:“想說什么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