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傳書,詢問樊缺,若其真敢私自入侵宣國領地,寡人饒不了他!”
樊缺,正是宣靈邊境的駐軍將領,因事件緊急,六百里快馬加鞭下,書信很快就傳到了后者手里。
信是靈王親筆,內容自少不了一番訓斥,并嚴詞詢問,樊缺讀罷,頓感冤枉,也立即回書一封,誠懇的告訴靈王,自己奉命駐守邊地,若無王令,豈敢私自調動部隊,并著重申明,這一年來,己方部隊皆在營地,從未有過士兵私自出營的情況,望大王明察。
樊缺可也是靈國權貴,忠心耿耿,加上其書信內容,靈王得到答復后,眉頭又皺了起來。
與宣國那邊的說法相比,他當然是相信樊缺的,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己方不可能無端端的犯境。
因而,再接見嚴睢之時,他亦直截了當的說道:“寡人已去信質問,樊缺將軍向來嚴于律己,治軍極嚴,不可能出現士兵私自外出的情況,這件事,絕非靈國所為啊。”
如此言語,嚴睢哪能滿意,當即說道:“靈王殿下,事實已定,以在下來看,殿下莫不是要包庇貴國將領,還是說,靈國根本就敢做不敢認?只會行鼠竊之事。”
“大膽!”靈王也來了脾氣,語氣不善道:“使者當注意自己的言辭!我靈國根本沒做過這件事,又何來敢做不敢認!”
“哼!本以為殿下乃大國之君,沒想也是這般不講道理。”嚴睢忍不住嘲諷。
“放肆!”這一下,靈王再忍不住了,直接拍案而起,被人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
見他震怒,嚴睢就是再膽大,王者面前,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隨后,又壯著膽子道:“既然殿下這般推卸責任,那這件事,在下會如實稟報我王的。”
“你!”靈王被氣了一下,盡量平息怒火道:“此事,極為蹊蹺,寡人希望,宣王認真斟酌。”
“在下先行告退。”嚴睢再沒什么好說的,施禮之后,直接走了。
接下來,又是幾番會談,可靈國那邊,怎么都不承認這件事,搞到最后,嚴睢是拂袖而去,憤然而走。
與此同時,宣國,王宮書房。
楊昭已回來復命,恭敬說道:“稟大王,微臣暗查之下,確實發現了一支可疑的秦國商隊,曾在青田縣附近停留,與事發時間極為吻合,且這支商隊,有……有非同一般的通關手令,沿途皆未受到盤查。”
宣王聽完,美目有些怒火,忍不住輕罵了一句:“奸賊!”
她聲音很小,楊昭沒有聽清,下意識問道:“大王剛才……”
“啊?”宣王回過神來,看向他道:“沒什么,此事到此為止,不準透露任何消息。”
“是!”楊昭沒有多問,在宣王示意下,施禮而退。
等其走后,宣王忍不住嘆了口氣。
又過幾日,嚴睢回到宣都,于朝堂之上,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難免有些憤慨道:
“大王,微臣擺出事實,據理力爭,可那靈國,就是不承認,左右搪塞,微臣實在沒辦法,只能回都稟報。”
“豈有此理!”宣王面上大怒:“他靈王真以為我宣國好欺嗎!如此作為,是可忍孰不可忍!馬上傳令燕齊!令他調兵東進,進駐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