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桓王宮已亂成了一團,宮女太監,紛紛背著包袱,四散逃命。
果盤酒壺,撒的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桓州南門。
秦軍已兵臨城下。
這里畢竟是桓都,守衛肯定是有一些的,且城池高大,非常雄偉。
只是面對鋪天蓋地的大軍,僅憑百多名守衛,怎么可能抵擋得住,根本就沒有展開進攻,城上的守衛已是嚇得扔掉了兵器,四散而逃。
隨后,蕭遠率軍進入桓州,繼而點出數將,分別領著本部人馬,迅速在四處城門布防。
大街上,開始響起了步軍齊齊跑動之聲,主力大軍,則是直朝桓王宮而去。
百姓并沒有緊閉門窗,一些街道兩邊,二樓的住戶,幾乎都探出了腦袋,更有膽子稍大的,站在街邊張望,與旁人議論紛紛。
桓都很大,等秦軍集結宮門處的時候,已經過去很久了。
“大王。”
“大王。”
秦將紛紛抱拳彎腰。
“恩。”蕭遠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看這桓王宮,邁步走了進去。
眾將緊跟其后。
此時的桓國禁軍,差不多已經散了,宮女太監,更是早已逃命,只留下那遍地的狼藉。
巍峨雄偉的桓王宮,像是飽受摧殘。
蕭遠似乎是知道桓王在哪里似得,直接帶著眾將和大批精銳將士,行往了后宮之處。
前面一片狼藉,后宮這里,倒是好了很多,只是各處宮殿,一片冷清,再無平常那種宮女穿梭忙碌的身影。
尋了一會兒,蕭遠也尋到了珍妃寢宮。
站在外面,還依稀可以聽見里面傳出的歡聲笑語。
房間內,桓王和昨天一樣,還在與眾美人飲酒作樂,對于王宮的變故,早已充耳不聞。
砰的一聲,房門似被人一腳踹開,外面也響起了步軍跑動聲,和甲胄摩擦聲。
蕭遠領眾將邁步而入。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眾后宮美人兒驚叫出聲,下意識縮到了桓王身后,一雙雙美目,都略帶驚慌的看向了蕭遠。
桓王則是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爽朗大笑了一聲,說道:“秦王弟,你來了。”
說著話,他也起身將王服錦帶認真系好,戴上王冕,額前九串玉珠,又拿起了桌上的桓王劍。
“是的,來了。”蕭遠應了一聲。
桓王點點頭,隨后輕嘆了一口氣:“成王敗寇,寡人無話可說,但請秦王弟,放過寡人的妻妾,她們只是弱女子而已,無關乎軍國大事。”
蕭遠聞言,掃了眼受驚兔子一般的后宮美人兒,旋即想了想,點頭道:“可以,本王答應你。”
“如此,多謝了。”桓王像是松了口氣,接著一把抽出了桓王劍,看向蕭遠道:
“寡人也是一國之君,寧死,不受囹圄之辱。”
話音一落,他也橫劍于脖頸,干凈利落,狠狠抹了下去。
鮮血噴灑,桓王劍掉地,桓王一身王服,頭戴王冕,倒于血泊。
美人驚叫四起。
蕭遠并沒有阻止他,看了他的尸體一眼后,亦退出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