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若進來后,自然先是拱手彎腰,深施了一禮:“外使上官文若,參見宣王殿下。”
或許沒想到秦國此番遣使,會是上官文若,宣王明顯有些訝異,稍頓之后,亦微微笑道:“上官大人不必多禮,不知此次入宣,所為何事啊。”
上官文若直起了身子,并沒有馬上稟明來意,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雙手遞交道:“此乃我王親筆書信,請殿下過目。”
“呈上來。”宣王溫和說了一句。
待侍從接過,恭敬放于王案,她也將書信展開,細看了下去。
信,確實是蕭遠親筆,在信中,沒有什么兩國大事,而是家長里短,深表思戀之情。
這可以說是一封情書了,宣王看完,臉蛋霎時就起了微微紅暈,莫名心慌下,亦是慌亂收起了書信。
見狀,宣國眾臣不明所以,皆面面相覷。
上官文若則是趁勢說道:“稟殿下,在下此來,正為書信一事,不知殿下是否同意。”
他如此相問,宣王有點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道:“什么?”
“求親。”上官文若開門見山。
聽到這話,宣王臉色已不是微紅,而是瞬間大紅。
一眾宣國大臣則是紛紛交頭接耳,有人忍不住問道:“什么求親?上官大人能否言明一些。”
上官文若道:“普天之下,能配得上宣王殿下的人,只有我王,而我王,與殿下乃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若能喜結連理,實為天作之合。”
“你說什么!?”
這話一出來,滿朝皆驚,姚廷玉更是第一個站了出來,厲聲說道:“簡直荒謬之極!我王乃一國之君!秦國這是在羞辱我國嗎!”
“相國此言差矣,秦宣二國,乃強強聯合,兩位國君,更是門當戶對。”上官文若道。
“放屁!”另有大臣怒道:“上官文若!你若不是秦使,而我宣國又是禮儀之邦,憑你口出狂言,早已人頭不保!”
上官文若毫不畏懼,看向他道:“足下言語粗鄙,實在有辱斯文,在下可是帶喜事而來。”
“什么喜事!簡直可笑之極!秦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這是在變相的想吞并我國!”又有大臣呵斥。
“上官文若!你也是一代名士,竟如此無禮!”
“好個大膽的賊子!竟敢在我宣國朝堂大放厥詞!”
幾乎所有的宣國大臣都站了出來,眾人說什么的都有,可無一例外,全都是憤慨不已,指責訓斥。
如此多的口舌,任他上官文若再能言善辯,此時也被唇舌淹沒。
指責之聲不止,大殿內吵吵嚷嚷,唯一沒有說話的,恐怕就只有謀臣王肅了。
宣王那里,更是早已羞得不行,臉色滾燙,紅霞都燒到了白皙的脖頸,她沒想到,蕭遠竟讓上官文若前來求親!
大殿內,上官文若還在與眾臣爭辯,你一言我一語,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面向宣王,深施了一禮道:“我王真心實意,殿下明鑒……”
“你,你別說了!”宣王慌亂打斷了他,當即起身,直接逃離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