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此事,安敢違抗王令啊?”蕭遠又故作不悅。
唐楚楚面無懼色,正色說道:“回大王,夫君身為大秦臣子,若有損社稷,處政不利,有不忠不孝之舉,大王當斬則斬!可大王不該過問臣民的家事。”
“此為何意?”蕭遠眉頭一挑。
唐楚楚繼續道:“夫要納妾,需得正妻點頭同意吧?否則,豈不是內事不寧?上官要納妾,民女絕不會同意,若大王以王令強行使然,那必然會使上官家雞犬不寧,繼而無心處理政事,無精力輔佐君上,此,實為王之過。”
“你的意思是,本王有錯?”
“是的,王有錯,若臣民不諫,乃臣民之死罪。”
“此話,出此何處。”
“民女一時想不起出自哪里,只記得乃古書圣賢之言。”
如此言語,令蕭遠一愣。
上官文若則是嚇了一跳,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同時干笑道:“我家夫人,無心之言,還望大王勿怪。”
蕭遠哪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有些怪異的看了眼唐楚楚,再度說道:“可違抗君命,依舊是死罪!”
“是,大王說的對。”唐楚楚道:“可無論如何,民女絕不會同意上官納妾,既王令之下,大不了,民女以死明志。”
什么?她竟這般認真,蕭遠再次一愣,心中贊賞之下,面上卻是故意說道:“好!那本王就成全你!來人,取酒!”
隨著他的話聲,很快,一名侍衛就端了個托盤過來,上面放著一個陶瓷酒壺。
看到這一幕,上官文若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蕭遠則是看向唐楚楚,含笑說道:“唐楚楚,本王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許上官大人納妾,皆大歡喜,若敢抗命,滿飲此酒。”
“這這這,夫人啊……”上官文若大急,慌得不行。
可唐楚楚卻直接拿過了酒壺,“喝就喝!”
說著話,她一把打開壺蓋,拿著陶瓷酒壺,仰頭咕嚕嚕就真喝了起來。
見狀,蕭遠大為驚訝,他還真沒想到,唐楚楚這般性格,難怪上官文若對她如此尊重。
而后者此時,更是驚叫出聲,慌忙上前抱住了唐楚楚,奪下其酒壺,悲聲叫道:“夫人啊夫人,你這是干什么啊,大王在與你說笑呢……”
他悲叫之下,心疼的不行,當場就要放聲大哭,可見對唐楚楚愛之深切。
而唐楚楚被他奪下酒壺,卻是愣了一下,繼而呆萌萌道:“酸的?”
“酸嗎?”蕭遠說完,爽朗而笑,道:“這醋吃的,可是很有滋味?哈哈哈哈!”
笑聲過后,他也拍了拍上官文若的肩膀,無奈搖頭道:“文若啊,本王本想幫你,可奈何夫人太烈,我也無能為力啊,你自求多福吧。”
上官文若本已悲切上來,此時聞言,難免錯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后怕的說道:“大王啊,您可嚇死微臣了啊,若夫人有事,臣如何自處啊……”
“哈哈!”蕭遠再次大笑:“你們夫妻二人,如此恩愛,看來本王確實錯了,錯的離譜啊。”
聽到這話,唐楚楚當即驚喜道:“如此說來,大王是收回成命了?”
“本就沒有這個王令,本王今日,倒是見到夫人風采了,哈哈!”蕭遠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