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楚二王,則是不時假意附和,連連應著,實則,正心思百轉,權衡利弊。
這有些出乎了他們計劃之外。
如果現在示意上桂酒,就算能成功迷倒秦王,可虎侯怎么處理?其必然護主大戰!若沒能第一時間制住秦王,秦國都衛營也肯定會很快殺進來,到時候,就是一番亂戰了……
一旦如此,亂戰之中,誰勝誰負,那可太不能確定了,且謀害失敗的風險太大。
想到這里,楚王已有放棄計劃的打算了,剛好,蕭遠與他提起了一些事,他也滿臉笑呵呵的附和道:“秦王弟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來,你我共飲一杯,請……”
許虎依舊站在蕭遠稍稍側后的位置。
一身盔甲,頭戴將盔,腰掛戰劍。
由于他的這個異常動作,這場酒宴也在平靜中度過,至結束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等酒席結束,四王也分別站了起來,紛紛拱手道別。
看著蕭遠離去的背影,吳王忍不住說道:“剛才為何不示意換酒?”
楚王無奈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剛才形勢不允許,那許虎守在一邊,就算迷倒了秦王,又能如何?在時間上,是來不及的,我們必須得制住秦王,才能完成計劃。”
“可這,如此良機,這般錯過,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有機會了。”吳王急道。
楚王同樣心有不甘:“可又有什么辦法,風險太大,如果貿然行動,勝負難料,使秦王回去之后,豈能罷休?而且我們還要落人口實。”
“唉!”吳王也嘆了口氣,又道:“今日有異,不會是秦王已經提前察覺了吧?否則,許虎何故如此。”
“不可能。”楚王直接回到。
與此同時,靈王那邊,也在邊往回走,邊說道:“本王雖然不太清楚吳楚的具體計劃,但顯然,他們并沒有實施。”
程平點了點頭,道:“以剛才形勢來看,怕是因為許虎的原因啊。”
“應是如此。”靈王道:“這是上將威名,震住了吳楚二王啊,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說著,他又笑了:“不是聽說,秦之虎侯,嗜酒如命嘛,今日倒是奇怪了。”
“忠勇虎將,護主之心,令人欽佩啊。”程平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靈王這邊,這時候當然不會再去告訴蕭遠吳楚要暗害他,因為你前面不提前說,事后再去說,他還沒那么愚蠢。
另一邊。
從大廳離開之后,蕭遠也準備起行回都了。
不過在路上,他自然是看了許虎一眼,笑問道:“你今日卻是為何?”
許虎撓了撓頭,“也沒什么,就是,就是心中有些不安。”
“不安?”蕭遠越感狐疑。
“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感覺不太對。”許虎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僅因心中不安?”蕭遠說著,沉默了一下,又問道:“餓嗎?”
“呵呵,有一點。”許虎憨憨一笑。
這可真是天賜虎將。
蕭遠心中一暖,停下腳步,整了整他的盔甲,道:“說,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賜給你。”
“啊?”許虎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小心翼翼,試探性的說道:“真的嗎大王?臣,臣聽聞,王后娘娘那里,有宣國珍藏多年的美酒,可不可以賞我兩壇嘗嘗?”
“你這匹夫!”蕭遠又好氣又好笑的罵了一句,“行!本王回去之后,就向王后要來幾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