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所誘導?”蕭遠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
“這個……微臣與一眾醫官尚在斟酌探討之中。”溫如惠如實說道。
蕭遠還想問什么,正在這時,床上的鐘朵朵卻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并咳出了一口鮮血。
“夫君……”她幽幽轉醒,睜開眼看到了蕭遠,虛弱強笑了笑。
“朵兒。”蕭遠連忙擦了擦她唇角的鮮血,亦回頭瞪著眼睛,朝溫如惠厲聲問道:“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咳血!”
他一副肝膽俱裂的樣子。
溫如惠嚇得不輕,慌忙顫聲解釋:“大王容稟,這應是微臣之前施的銀針起了一定效果,請許臣再次診脈。”
“快!”蕭遠一示意。
“是,是……”溫如惠連連應著,小心翼翼的湊上前,手指搭在鐘朵朵腕間,診起了脈。
他眉頭稍皺,很是認真。
片刻后,說道:“大王,確實銀針起了一些效果,這咳出的血,是好現象,只是具體病情,如何對癥下藥,微臣還需與一眾醫官再行探討。”
一個太醫院令,確定不了病情,顯然,這是不一般的。
蕭遠心中憂慮更盛,可如今也只能是擺了擺手:“你快去,務必醫好華妃,否則,你整個太醫院,寡人絕不輕饒!”
“是,是,微臣先行告退,稍后稟報大王。”溫如惠咽了口唾沫。
等其走后,蕭遠輕輕將血漬擦干凈,又捋了捋鐘朵朵的發絲,溫和安慰道:“朵兒別怕,一切都會好的。”
鐘朵朵微微搖了搖頭,虛弱說道:“夫君,不要遷怒太醫院,我能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了……”
“你胡說什么呢。”蕭遠眼圈紅了。
鐘朵朵再次強笑了笑,柔情滿滿的看著蕭遠:“我未想過會有這一天,可如今,有夫君在身邊,朵兒沒有遺憾,還有孩子,小公主肯定能夠快樂的成長,美美的,比我還要美……”
“別臭屁了,你哪里美?”蕭遠刮了下她可愛的鼻子,眼圈更紅了,“快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等你醒來,我帶你去看最美的風景,逛最熱鬧的街市。”
“夫君,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不準耍賴!”鐘朵朵說著,又一鼓紅唇:“還有,哼,我哪里不美了?”
“美,美,朵朵最美了。”蕭遠嘿嘿笑著,可心里疼的不行。
一邊的顧雪和陸云煙,也都眼圈微紅,眸中有著淚花。
鐘朵朵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太虛弱了,使人心疼。
她說著說著,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眼瞼微閉:“夫君,我好累,我先睡一會好不好……”
這突如其來的大病,誰也沒有料到,包括鐘朵朵自己。
看著她虛弱的再次昏睡了過去,蕭遠抽了抽鼻子,平復了一下心情,回過頭道:“你們先回去吧。”
陸云煙和顧雪皆動了動嘴角,后者小聲的擔憂道:“夫君,朵朵她……”
“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回。”
這一天,蕭遠一直守候在她身邊。
時至深夜,他也坐在床邊,趴在床上睡著了。
夢中,有隱約男聲傳來:
“蕭兄,蕭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