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琦如此叫囂,必然有備而來,而今日江面,大霧彌漫,霧氣之后,恐有伏兵。”
“傳令,使弓弩手,不準吳軍近前即可。”
“可是大王!”彭雙急道:“那皇甫玉琦,實在狂妄,末將受不了他這么羞辱!”
“他這是在誘戰呢,不必理他。”
“即便如此,那我軍有何可懼,大可戰船齊出啊。”彭雙道。
“不,今日有霧,我們沒有吳軍了解江情,若貿然出擊,大霧彌漫中,必定暈頭轉向。”蕭遠道。
這時候,燕齊也開始指著遠處吳軍戰船道:“大王請看,皇甫玉琦出現的這十多艘戰船,船體多有輕浮,吃水不深,定是快船,其身后大霧之中,必定還藏有載滿甲士的重船。”
“恩。”蕭遠點頭,直接轉身道:“先回,江邊布弓弩陣即可,吳軍若敢近前,箭陣覆蓋。”
“諾!”燕齊抱拳一領命。
而皇甫玉琦那邊,見秦軍久久沒有動靜,不僅沒有戰船開出,江邊反而多聚弓弩手,難免有些失望。
其身邊偏將道:“將軍,看來秦王并不上當。”
“哼。”皇甫玉琦冷笑了一聲,道:“其畢竟是秦君嘛,非匹夫無謀。”
“那……”
“再叫戰一陣,若秦軍仍舊不出,便罷了。”皇甫玉琦道。
偏將應是,隨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略微憂慮:“不過將軍啊,今次叫陣,為我部單獨行動,未曾請得裴宗軍令,這回去之后,恐其又要多番刁難啊。”
“哼,理他作甚,他敢拿我怎么樣!”皇甫玉琦毫不在意:“我部為破敵而來,不是來陪他看江景的!”
這邊想利用大霧天氣,引戰無果,另一邊,蕭遠回到大帳后,也當即與眾將展開了商議。
賈攸率先說道:“經上次田佑將軍一敗,皇甫玉琦驕狂之氣愈盛,恐其心中,多少有些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啊。”
“這不是很好嗎。”蕭遠道:“俗話說的好,驕兵必敗,他越狂妄,對我們就越有利,最好,是能讓他再小勝幾次。”
“大王的意思是……”賈攸心中一動。
蕭遠道:“綜合吳軍水師情況,裴宗乃老將,謹慎小心,生平從不弄險,尤善于水戰防守,有他在,我們要強渡長江是很困難的,反而是皇甫玉琦,年輕氣盛,又在其父皇甫曄的影響下,急于證明自己,他,才是我們打過長江的突破點。”
他說的沒錯,別看皇甫玉琦之前小勝一場,戰術不錯,可在秦軍這邊看來,裴宗才是最難纏的那個。
因為其就是守在那里,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必擊之。
而且他的水師防御非常完善,幾乎沒有破綻可尋。
對陣這樣的敵軍主將,是很讓人頭疼的。
帳內眾人聽完蕭遠所有,先是互相看了看,接著,燕齊說道:“大王是想,讓皇甫玉琦統領吳軍水師?”
“沒錯。”蕭遠言簡意賅。
“可敵國任帥,非我們所能左右啊……”
蕭遠道:“但別忘了,皇甫玉琦曾和裴宗爭過帥位,這年輕的吳王邵,也是非常看重皇甫家的,我們大可暗中,再助其一臂之力。”
“比如,我軍明面上戰勝裴宗,故意再敗給皇甫玉琦,讓吳王認為,皇甫更具統兵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