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言之有理啊……”皇甫玉琦瞇起雙眼,緩緩點了點頭。
現在的他,早就已經瞧不起裴宗了,即便沒有偏將這些話,他也會有所動作。
隨后,在與吳王的上書中,他再次隱晦的說明,裴宗老矣,無有征戰之心,只知原地不動,不僅遭秦軍多番打擊,且對許多戰機視而不見,以致戰事不利。
吳王那邊,本身就是比較欣賞皇甫玉琦的,加之這段時間來,其又連戰連勝,反而裴宗無任何建樹,這兩相一比較,可想而知。
而且最近多有某種言論,說是只有皇甫玉琦才能擊敗秦軍。
這一天,吳國朝議大殿。
朝堂上,就任帥一事,沒少發生辯論,今天亦是如此。
以吳相為首的一幫老臣,仍舊堅持己見,認為老將經驗豐富,固守自有固守的道理。
可另有大臣出列道:“裴老將軍,已五十有余,多在意自己的名聲,只求不敗不勝,但這樣,何時能解我江南危局。”
“反而皇甫將軍,青年英才,頗具兵略,無有懼敵之心,一旦抓住戰機,就可大破秦軍。”
皇甫玉琦那么大的豪門世家,朝中當然有著關系。
大臣說到這里,吳相卻道:“裴老將軍的固守之策,是基于攔截秦軍強渡長江,本相認為,最好還是不要做出改變。”
“相國此言差矣。”那大臣道:“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若決勝之間,卻不把握,等同貽誤戰機,一味防守,只能被動挨打,且秦軍一直不退,盾,早晚會被矛所擊破。”
說著,他又道:“且長江之上,不同陸戰,皇甫將軍四次出擊,皆大獲全勝,從中足可看出,他對戰機的把握。”
“恩……”吳王聞言,緩緩點了點頭。
那大臣則是朝其拱手一彎腰,正色說道:“大王,臣以為,能打勝仗,才是最重要的,若由皇甫將軍統兵,此時此刻,說不定已經大敗秦王了啊。”
“而且臣還聽聞,皇甫將軍數尋戰機,多有引戰,而秦王懼,聞其名,不敢出也。”
“哦?真有此事?”吳王精神一震。
“是的。”那大臣道:“由此可見,皇甫玉琦數破敵軍,已令秦軍膽寒,而在戰場上,主將的威懾,是非常重要的。”
“就如同秦卻北狄之戰,秦王當初為什么非要使唐越前去,正因北狄畏懼其名,只威名在場,已是勝了六分。”
“而今,秦軍既懼皇甫將軍之名,那若由其任我吳軍統帥,破敵,自是輕而易舉。”
“有道理,有道理啊。”吳王連連點頭。
吳相見狀,忍不住站了出來,“大王!”
只是他話未說完,吳王已是抬了抬手,道:“丞相之意,本王明白,前番任帥,爾等就以皇甫玉琦年輕為由,本王不說什么,可現在呢?裴宗毫無建樹,皇甫玉琦卻屢立戰功,事實證明,裴宗確實老矣。”
“這……”他拿事實說話,皇甫玉琦又確實連戰連勝,吳相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這場朝議,吳王任皇甫玉琦為帥已是情理之中的事,他看重他,后者又表現的這么好,還有什么好說的。
當然,這與蕭遠的推波助瀾有著莫大關系。
假如沒有秦軍的四敗,沒有秦王的刻意示弱,何來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