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禁軍在大廳站定,領頭的一人冷聲說道:“大王詔令,著陳將軍立即入宮!”
“什么?”陳霸眉頭皺的更深了,“大王何故如此,難道不知秦軍隨時都會攻城嗎。”
“這是王令!”領頭的禁軍言簡意賅。
聽聞此話,陳霸深吸了口氣,左右衡量之后,他沒有辦法,只能起身說道:“容我交代一番。”
“大王急召,將軍不可遷延!”禁軍直接拒絕。
“大膽!”陳霸聞言大怒,怒聲說道:“今大敵當前!若本將軍就這樣離去,毫無交代,軍中無主將指揮,但有戰事,如何是好!你來負這個責!?”
他語氣剛正,聽他這么說,領頭的禁軍先是想了想,隨后道:“那請將軍抓緊,我等在此等候。”
“哼!”陳霸不滿的瞪了其一眼,大步離開了這里。
隨后,他叫來了副將,只能朝其交代了一番,說道:“我走之后,由你全權負責,若秦軍來攻,堅守不出即可。”
“將軍,大王此時急召,事出無常啊。”副將擔憂的說了一句。
陳霸搖了搖頭,無奈說道:“王令在此,沒有辦法,你切記,不可主動迎敵,只需據城而守,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這,末將明白,請將軍放心。”副將也只能抱了抱拳。
陳霸從前線走了,帶著滿心憂慮隨禁軍離開了這里。
可他前腳剛走,沒過多久,一名士兵卻急匆匆奔向了議事大廳,不過人還沒到,已在半途被偏將毛義攔了下來。
毛義雖在軍中,但他在楚國朝堂的靠山,卻正是韓高。
“毛將軍。”見到他,士兵自然施禮。
毛義先是瞥了瞥士兵手中的書信,接著不冷不熱道:“陳將軍不在,信先交給我吧,由我過后遞交。”
“這,是。”士兵猶豫了一下,不過也沒多想,便將書信恭敬交給了毛義,隨后施禮而去。
看著士兵的背影,毛義又低頭看了看書信,嘴角微勾,陰陰一笑。
楚州很大,從楚軍前線到王宮是有一段距離的,就算騎馬,也需不少時間。
直到下午時分,陳霸才算在王宮書房見到了楚王。
等其跪地施禮后,楚王臉色還是陰沉沉的,開門見山的喝問道:“陳霸!本王待你不薄,為何背叛國家!背叛寡人!”
“這,大王何出此言!臣之忠心,可昭日月啊!”陳霸跪在地上,當場就有些傻眼了。
楚王面色依舊不善,冷聲質問道:“本王問你!這段時間,是否與秦使多有接觸!?是否數次與秦王密談!?”
“這,這,秦使確有見過微臣,但都是一些勸降之詞,被微臣當場拒絕,至于秦王,同樣如此啊……”陳霸急聲解釋道。
“你還敢狡辯!”楚王怒道:“若非公卿大臣,察覺端倪,接連上奏,本王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