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君上來斷定此事吧!”見他不承認,柳長卿直接發難。
哪知紀葵卻不甘示弱:“下官贊同,柳大人大可上奏,下官這邊,亦會上書大王,你們對糧商嚴刑逼供,明顯就是屈打成招,故意想陷害于我!”
“本官有何理由陷害于你!?”柳長卿厲聲反問。
“那是柳大人想做查察之虛假政績,好為自己謀升仕途!便要以下官為墊腳石!此奏章,下官必定告到王前!”事已至此,紀葵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明顯豁出去了。
楊昭忍不住了,伸手一指紀葵,怒聲喝道:“你放屁!若糧商未與你勾結,何來官糧!你這贓官,如今國難,還想著中飽私囊,實在該死!”
“楊大人。”紀葵的臉色沉了下來,再怎么說,他也是一郡長官,自然得有自己的底氣,“這童掌柜的身上,明顯受過酷刑,他不過區區商人,哪里承受得住,在你們有意逼迫之下,又豈敢不從。”
“你!”他如此言語,楊昭怒火中燒。
而那糧商見此,更是眼珠一轉,連連悲哭道:“對,對,他們屈打成招,非要讓我指證紀大人,小人實在承受不住酷刑,這才迫不得已啊……”
“郡守大人可要為小人做主啊……”
紀葵深吸了口氣,沒有理會糧商,而是看著柳長卿道:“柳大人,下官明白你查案心切,但惡意誣陷,未免有些太過分了,若非大家同朝稱臣,此事,下官恐決不罷休。”
楊昭傻眼了。
柳長卿則是暗暗搖了搖頭,這個結果,他早就想到了,否則,之前也不會說有些麻煩。
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頓了好一會兒,柳長卿才笑了,被氣笑了:“如此說來,是本官冤枉紀大人了。”
“當然,柳大人是巡察使,下官不敢犯上,但也不會任誰誣陷欺辱!”紀葵一甩袖袍,一別身,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柳長卿再次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擺擺手道:“將童發先押下去。”
“諾!”侍衛領命,一左一右,拉著糧商走了。
紀葵則是再次面向柳長卿道:“柳大人還有事嗎,若沒有,下官那邊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紀大人隨意。”柳長卿伸了伸手。
“告辭。”紀葵一拱手,故作不悅的憤怒而去。
等其走后,楊昭急了,忍不住湊上前道:“大人!”
知道他想說什么,柳長卿稍稍抬手打住了他,幽幽說道:“紀葵再怎么樣,他都是一郡最高長官,堂堂朝廷三品,沒有鐵證,是辦不了他的。”
“就像他自己所說,糧商被用了酷刑,屈打成招,而且只他一個證人,我一封奏章,紀葵同樣也一道奏章,即便大王圣明,可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不能坐實他的罪名啊。”
“這紀葵太狡猾了!完全的老油條啊!現在可怎么辦。”楊昭急問道。
“不要急,我說過,要劍走偏鋒嘛。”柳長卿反而樂了:“紀葵現在最想干什么,無疑就是善后,處理掉官糧一事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