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顯貴,今證據確鑿,你以為,本官斬不了你區區一個郡丞嗎!”柳長卿拍案而起,哪里像是在作樣子,而是震聲喊道:“楊昭!”
“卑職在。”后者立即出列。
“請王劍!”
“諾!”
秦王劍被雙手恭敬高舉,柳長卿一把接過,沉聲喝道:“見王劍,如見君上,方顯貴,還不跪下!”
啊!?后者大驚失色,哪里敢有絲毫猶豫,連忙跪伏于地,額頭的冷汗,也不知不覺間流了出來。
“現在,本官斬得了你嗎!”
“這,這,柳大人高抬貴手啊……”方顯貴聲音已經變了。
“你放心,將你正法之后,此間案情,本官會如實稟報大王,以你罪行,滿門抄斬都是輕的!”話一說完,柳長卿亦將秦王劍一遞,“楊昭,持大王佩劍,將這狗官直接斬首!”
“諾!”后者配合演戲,當即接過,一握劍柄,直接抽了出來。
清脆悅耳的出鞘聲響起,方顯貴嚇得驚叫出聲,魂飛魄散。
郡丞官職不小,想將其斬首,沒那么容易,得有許多程序要走,但在秦王劍面前,可就不一樣了!
看著那鋒利的秦王劍,方顯貴仿佛看到了蕭遠,正身穿王服,頭戴王冕,額前九串玉珠,冷冷的凝視著他。
腦袋馬上就要掉了,還要滿門抄斬,莫名成了唯一的主謀,方顯貴心里再承受不住,開始顫聲尖叫道:“這些不是下官所為,下官雖一時糊涂,但罪不至死,王劍面前,柳大人明察啊……”
“糧商已交代清楚,正是受你指使,你死到臨頭!還敢狡辯!”柳長卿面上大喝,心里卻是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郡丞已經要松口了。
果然,聽到這話,方顯貴立馬說道:“主謀絕非下官,那童發本來就是紀葵的人,自然聽從紀葵吩咐,一口咬定,想讓下官當這替死鬼啊!”
分化起了效果,柳長卿繼續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并非主謀,有何證據?”
“有的,有的。”方顯貴現在只想活命,連連說道:“這些事,都是紀葵謀劃,他謊報災情,想趁此大賺一筆,為了拉我下水,更是分了我五十萬兩銀子,現在,那些銀子都在下官府中地窖,若大人不信,盡可派人去查。”
“下官區區一個郡丞,如何能有這么多錢,這些,都是紀葵貪污所得,用以封口,因而,下官雖有罪,可罪不至死啊……”
“還有滎陽從事,主責賑濟災民,他貪的更多……”
以方顯貴的罪,他只是收了紀葵五十萬兩銀子,確實沒到滿門抄斬的地步,又怎么可能去背這主謀的罪名。
王劍之下,加之糧商被捕,這些招供也是正常的。
對付他,可比對付紀葵要輕松了多。
柳長卿不由與楊昭對視了一眼,再次問道:“你所說,可是事實。”
“句句屬實,王劍面前,下官豈敢胡言。”方顯貴心態早就崩了,說話之時,更忍不住抬起衣袖,連連擦拭著額頭冷汗。
“很好。”柳長卿點了點頭,看向楊昭道:“你馬上去方顯貴的府邸,查清贓銀所在,同時,令人控制住紀葵和滎陽從事。”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