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之后,他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朝下面的眾人示意道:“今次,多謝烏氏的盛情招待,來,我們大家共敬烏義首領一杯。”
“共敬烏義首領——”白戎眾人齊齊舉杯。
烏義也慌忙端起了奶酒:“豈敢,豈敢,大家同飲。”
一杯酒下肚后,西戎王胡亂擦了擦嘴角,用小刀割下一片羊肉送入了嘴中,自認氣氛還不錯,邊吃喝邊說道:“烏義啊,這一次你幫了大忙,別看秦軍來勢洶洶,可早晚有一天,我們還會打回去的!到時候,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是,是,大王深謀遠慮,必能東山再起。”烏義連連附和。
“那是自然,若到時候,本王征用你的族人,你可同意?”西戎王又問。
這話讓烏義臉色微變,可馬上又笑道:“當然,烏氏,本來就是聽命于大王的。”
“哈哈!說的好啊!”西戎王大悅,笑聲過后,剛要再端杯,可卻忽覺臟腑一陣絞痛,也讓他右手一抖,握杯不穩,掉落于地,額頭的冷汗,更是在一瞬間就冒了出來。
“大王怎么了——”
下面白戎等人見狀,紛紛關切相問,幾人還欲起身,可剛有動作,卻感渾身無力,又跌坐了回去,額頭同樣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如此情況,西戎王看了看自己的部下隨從,又看向了烏義,“這酒!”
“呵呵。”烏義輕笑了笑,又自顧自的喝了一杯,幽幽說道:“你們白戎,一直視我們烏氏為奴隸,壓迫的還不夠嗎,西戎王啊西戎王,你都死到臨頭了,竟異想天開,還想讓我們族人幫你去打秦軍送死,可不可笑。”
“烏義!你!”西戎王急火攻心,強撐桌案想要站起,可哪有一絲力氣。
眾人大驚失色,臉色突變。
西戎王的護將則是怒吼出聲,拼盡全力,一腳踢翻了面前桌案,強撐站起。
可他剛抽出腰間彎刀,身子卻搖晃不穩,額頭冷汗更如雨下,乏力感使他不得不以彎刀支地,勉強支撐,怒視烏義,咬牙切齒道:“烏義!老子先殺了你!”
怒吼過后,他也欲猛沖而起,可卻直接撲倒在了近前,手中彎刀更是掉落一旁。
西戎王的這名護將,雖然沒有當初的古勒有名,但可以說是在場武藝最高的了,連他都已經支撐不住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根本就無力站起。
一名西戎文官臉色慘白,結結巴巴道:“烏義首領,你這是干什么呀,這次幫了大王,大王一定會感激你們的……”
烏義哪會理他,直接揮了揮手。
隨著他的動作,一眾烏氏骨干紛紛起身,彎刀出鞘,冷著臉走到了白戎眾人的身后。
彎刀從后而來,刀鋒抵在了脖頸前。
先前那西戎文官不敢稍動,眼瞼下垂,尖叫出聲:“饒命,饒命啊……”
其他人同樣如此,大多都在求饒。
鮮血濺灑,一眾隨從齊齊倒于桌案。
烏義也放下酒杯,提著彎刀走到了西戎王近前。
看著這一幕,西戎王喉結滑動,冷汗如雨,語調顫抖道:“烏義,本王待你不薄啊……”
“住口!”一聽這話,烏義頓時惱羞成怒,“像對待奴隸一樣,對待我的族人,這叫不薄嗎!”
說著話,在西戎王的驚恐慘嚎中,他亦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