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見狀,知道再鬧下去,會沒完沒了,只得怒哼了一聲,一扔藤條,氣沖沖的走了。
而他剛走沒多久,聽聞此事的陸云煙便匆匆趕了過來,一見這個情況,可想而知,那是直接奔到了孩子跟前,緊張的喊道:“煜兒。”
“娘……”蕭煜別提有多委屈了,小臉蛋上還帶著淚痕。
等察看了孩子傷勢后,陸云煙心疼的不行,沐憐影則是說道:“他好狠的心。”
“就是,孩子還這么小,說打就打……”陸云煙眼圈也紅了。
在孩子的治學問題上,真教起來知識來,董舒肯定是沒問題的,可關鍵是,老頭不敢嚴厲對待,尤其是陸云煙的兒子,董舒以前可是宣臣,對蕭煜的態度,完全可以想象。
就此事,蕭遠思前想后,于當天下午,在王宮書房召見了柳長卿。
他這邊是完全支持嚴厲教學的,可王后和王妃那邊,肯定心疼,而滿朝大臣,有才學的不在少數,但敢不顧慮王后王妃的,恐怕就只有柳長卿了。
書房中,君臣見禮后,蕭遠先是沉吟了一下,接著道:“柳卿啊,你也是滿腹經綸的文人,讀了一輩子的書,論治學,肯定不在話下,本王思慮再三,文華殿,還是由你負責比較妥當啊。”
身為朝中大臣,柳長卿當然知道文華殿是什么地方,可聞言之后,卻是面露難色道:“大王,非臣不愿,而是術業有專攻,在治學上,還是董舒大人較為穩妥啊。”
“他不行,你有什么難處,直接說吧。”蕭遠言簡意賅道。
“這……”明白蕭遠已經下決斷了,柳長卿不再作推脫之詞,而是直接點明要害道:“王子公主們,尚且年幼,頑皮,乃孩童之天性,而治學,必當嚴謹規矩,這便有了難處,非手拿戒尺不可。”
“那你就拿上戒尺。”蕭遠道。
“拿戒尺沒問題,可一旦王子公主們頑皮不學,懲罰之下,大王不說什么,可王后娘娘和王妃娘娘呢,她們一定不會依的,這學,也就難治了。”柳長卿道。
“她們敢!?”蕭遠正色說道:“治學不可廢!在王子公主們的教學問題上,柳卿,你只管按規矩來!誰敢從中阻攔,本王饒不了她!”
“如此,微臣領命。”柳長卿說著,又正色道:“不過大王,臣的治學規矩,可不同董舒大人,就怕到時候,連大王也會心疼孩子們啊。”
“哦?這本王倒想聽聽你的規矩。”蕭遠饒有興致。
柳長卿解釋道:“凡五歲以上的王子公主,卯時即起,至文華殿就學,午時還宮,不能延誤,否則,按遲到責罰。”
“恩,可以。”蕭遠點頭。
柳長卿繼續道:“除了王子公主們自己的生日和其他節日之外,一年之中,還可有二十天的假期。”
“才二十天?”蕭遠不樂意了,想了想道:“每個月八天休息吧。”
這是按照周末來算的,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面上雖打,可心里難免要心疼的。
柳長卿道:“大王啊,古往今來,多少人都忍受不了書案之苦,然而,無學識,何以治天下,君上的孩子們,都是我秦國的未來啊。”
聽到這話,蕭遠打趣道:“本王就沒有太多的學問,怎么就打下了這大大的江山呢。”
“這這這。”柳長卿頓時慌了,連忙說道:“大王的文韜武略,何人能及,又何出此言,令微臣惶恐啊。”
“哈哈,好了好了。”蕭遠一樂,擺擺手道:“勞逸結合嘛,一年只二十天休息,太苛刻了,就按本王剛才說的。”
“這,這,好吧,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