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孫起,最晚至冬戰,必須擊潰慕容延。
雙方的最高軍令,都在傳至各個戰區。
定遠一帶,趙牧對陣靈國名將魏廣。
在所有的戰場上,這里是最穩的。
因為趙牧實在是太‘謹慎’了!
謹慎到他本是進攻的一方,可卻遲遲按兵不動,別說決戰了,就是小型戰役都沒打過幾場。
這里的秦軍,更像是來防守邊境的,搞到最后,魏廣反而是不耐煩了,主動出擊了幾次。
可每每進攻,必遇深溝高壘、迎頭痛擊,一旦撤軍,趙牧又會抓住機會,揪著他的尾巴追殺,靈軍回頭,秦軍就止步,一走,又騷擾,這一來二去,魏廣被搞得莫名煩躁,心態也早已發生了變化,更有多次遣將叫陣,大罵趙牧為縮頭烏龜。
這一天,靈軍大營。
“報~~~~”
探子快跑而來,單膝跪地,抱拳說道:“稟將軍,剛剛探得,秦軍已至懷禹一帶,正在完備工事。”
“再探。”魏廣擺了擺手。
“諾!”探子應聲離去。
等其走后,一名偏將忍不住道:“將軍,自對戰以來,這趙牧從來不敢與我軍交鋒,怎么好好的,去往懷禹了,莫不是有求戰之意。”
“哼,我看未必。”另有將領嗤笑了一聲,說道:“趙牧膽小如鼠,素懼將軍威名,哪有膽子敢主動進攻。”
魏廣抬了抬手,止住他們道:“諸位不知,這正是趙牧的步步為營之策啊,他每推進一步,就作出防守之勢,逼著我們去打,他反而占盡天時地利,這才是最難纏的。”
要說正面決戰,魏廣不怕,可就怕這種。
有偏將也是憤憤說道:“此人,實乃鼠輩爾!”
“恩......”魏廣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須,眼珠轉動,他是很想擊敗趙牧的,也多有謀劃,片刻后,忽然說道:“懷禹一帶,是不是有一條清溪?”
“是的。”副將馬上回應。
“那趙牧駐扎懷禹后,必然會以這條清溪為水源,取水而用,如果我們秘密在上游投毒的話......”
魏廣眼神幽幽,說到這里,也掃了眼眾將。
人們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就是喜形于色,紛紛叫道:“將軍英明!如此一來,秦軍中毒,戰力全無,即可不費吹灰之力,將其一舉殲滅!”
“可戰場投毒,有傷天和啊。”魏廣還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
結果人們自是相勸:“兵者,詭道也,只要能擊敗秦軍,又何拘小節,將軍實在多慮了!”
“是啊將軍,秦賊可惡,毒死他們更好!”眾人馬上附和。
“那,就這么辦?”魏廣樂了。
他哪有什么猶豫,不過是冠冕堂皇罷了,能消滅趙牧,不管用什么方法,這功勞,肯定是板上釘釘的。
沒想到一個正常得軍情匯報,卻讓魏廣靈機一動,想出了這么個破敵的辦法,靈軍眾將在這里數月未立寸功,這時候,也多少都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