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難聽的,別說吃肉喝湯了,他們舔盤子咂摸出來咸味都不一定是鹽,很可能是別人舔完留下的口水……
這樣極端的的職業環境,所謂的明星夢、演員夢早就成了奢望。
底層演員要不改行,要不麻木的得過且過,能保持上進心,并積極磨練業務能力的千不存一。
遙不可及的職業前景。
家人的不理解和抵觸。
朝不保夕的生活。
周圍已經“墮落”群演的嘲諷和奚落。
一次次事業希望和挫折………
毫不夸張的說,張澤這么一個已經算是功成名就演員前輩的夸獎和肯定,對這名咬牙追夢的演員無比莫大的激勵。
要不是這哥們心理素質還不錯,來個淚撒片場都不為奇。
“你也別拿我當什么大腕,都是同行,今天算咱哥倆有緣,一會收工,我請你去旁邊飯店喝兩杯,咱哥倆交流一下業務心得。”
張澤本來就是普普通通一句贊賞,現在愣是被這哥們的激動表現,引得想起了當年在京城住地下室的自己,骨子里那種關外人豪爽愛交朋友的性格立刻開始展現。
“太好了,不對…哪能讓您破費,應該我請,我得向您請教。”
那名演員都不知道今天是第幾回受寵若驚了,驚喜之下,說話都不利索了。
“別爭了,這頓飯錢我好掙,你不好掙,一會我還有兩場戲,你跟我助理旁邊等著,就那個穿藍色羽絨服的,咱們一下工就走。”
張澤不由分說把這事定下,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腦門道。
“對了,聊了這么會兒功夫,還沒問你叫啥呢?”
“汪大治。”
………
晚上,陳胖子辣子雞飯店,過道角落的一張桌子
張澤和汪大治分座兩邊,張澤一邊拿著開水燙杯碗消毒,一邊和汪大志科普。
“這家老板是兆市人,兆市辣子雞做的很地道,上次拍《潛伏》左導經常帶我們來解饞,他家的菜在基地算是比較好吃的,而且量大實惠。”
話正說著,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端著一盤辣子雞上菜,正是飯店老板。
這老板和張澤看上去挺熟,看見張澤就樂呵呵的招呼道:“我聽著我媳婦說是你過來,這回又拍啥戲?”
“《重案六組4》,我這也是剛到沒幾天,這不就帶著小老弟過來給你捧場嗎。”
“講究。”
胖老板一豎大拇指,然后往旁邊瞅了兩眼,低聲道:“今兒早上剛收了幾條新鮮的羊槍牛槍,專門給你們這些老客留的,你要不,算贈送,不收費。”
“咳咳……”
張澤有點尷尬的看了汪大治一眼,猶豫了兩秒,才回道。
“正好組里有個同事愛吃這玩意,你回頭給我爆炒一份,我打包帶走。”
胖老板了然,又閑聊了兩句,閃人離開,汪大治剛才沒好意思開口,現在等老板走了,才好奇問道。
“這里不是飯店嗎,怎么還弄這玩意……好使嗎?”
都是男人,張澤在最初的別扭之后,也恢復了正常,直接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