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請讓魚三,可是住在此處!?”
余清讓抬眼循聲去看,正與一只枯瘦山羊四目相對。
………………
“大兄,當真無需我陪你上路么!?”
“哈哈!盡河,我去的那處真的無法帶你同去,你只需在綠蟻城將我囑咐之事做好,快則兩日,慢則三日,我定去你家尋你。”
“盡河定然不負大兄所托,這便去做事了。”
“去吧!”
說罷,張策與魏盡河互禮,在路口分別,一人往車馬行去了,另一人則往碼頭去了。
張策獨自一人后,焦急復又爬上面容,腳下飛快,來到了車馬行門口。
與店家寒暄幾句,張策便拿出銀錢,開門見山地說出此行目的。
店家見一早便來了個豪爽的客人,亦是十分高興,見對方著急,立馬便著手安排。
稍待了片刻,店家便風風火火地來到張策身旁。
“這位客人,說來也巧,正好有輛車駕一早便要回桃夭鎮,只是那拉車的駑馬,腳程慢了些,但勝在穩當。”
張策略一思索,問道:“若是不坐這車,何時能再有車駕!?”
店家略一思索,回道:“客人,桃夭鎮偏遠,易損傷馬匹,許多車夫并不愿去,若是多給些銀錢,今日下午許能勻出輛車駕。”
張策聽完皺著眉頭心中合計,現在辰時過半,馬上出發傍晚時也該到了,即便下午有車,慢了兩個時辰,再快也有限,何況店家也不能保證下午是否有車。
當下張策不再遲疑,爽快付了定錢。
店家收好定錢,便引著張策往后院走去。
不多時,張策便被帶到了一處車駕前。
看到這輛車架的瞬間,張策便回想起來,這不正是昨日自己二人來綠蟻城的車駕嗎?
怎么兜兜轉轉,又上了這車!?
腦后的鼓包不禁有些發脹,讓張策急忙用手去撫。
“是你!?”
突然身旁傳來一聲驚呼。
張策急忙去看,正是昨日駕車的車夫。
此刻車夫怒目圓睜,正一手指著張策大步沖了過來。
車夫的怒氣,張策看在眼里,心中有所明悟。
那車夫怒氣沖沖地來到張策跟前,才發現張策身高體壯,雖然穿著一身不合身的破舊衣物,但眼神顧盼之間卻犀利異常,不由地停下了腳步,語氣也不再強硬,說道:“昨日就是你在我車內留下血跡,擦都擦不干凈,叫我如何載人?如何繼續營生?”
“你怎就知道是我留下的?”
“車里就你一人,不是你弄得還能是鬼怪不成!?”
張策聽車夫如此說,不由停頓了片刻,思索后又問道:“桃夭鎮距離頗遠,若是只載我一人,只收我一人的資費,你豈不是折本!?”
“對哦!”車夫若有所思,只是片刻后又嚷道:“你與我說這些做甚!?你暈在車里,沾了一身的血,渾身也沒半兩銀錢,叫你你也不醒,我怕你真死了,只好把你送到府衙。現在既出了府衙,你便把車費與壞我營生的銀錢賠來。”
張策看著車夫神態,有些心驚,暗道修行者手段果然詭異,竟能讓人忘得干凈卻不自知。
聽到后來,張策也是大概知曉自己進了地牢的前因后果。
張策為人最是講理,他明白車夫與自己一樣,都是被人殃及的池魚,即便車夫此刻話越說越難聽,他也無法動怒。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說話聲傳進耳朵。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