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推門而入,所到之處正是陸青舟中了迷陣的那個房間。
白鳶環視一周,將門前后一推,重又進了門內。
不過這次進的不是集市,而是一處倉庫模樣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處倉庫原本的樣子。
在倉庫中間的空地上,此刻正躺著五個人影,不知生死。
伸手攔住欲要上前察看的陸青舟,白鳶向著黑暗中朗聲說道:“這些人與我等有舊,還請容我等帶走,多有叨擾,還請原諒!”
“呵呵!”
前方笑聲響起,燭火亦隨之亮起,將周圍照亮。
一個年過三十的豐腴美婦人,身著紅色肚兜,白色褻褲,赤著雙腳從角落處走了出來。
“呵呵!”
美婦人來到近前,笑吟吟地捂著嘴說道:“原來是兩個小雛兒!怎么?要帶走這些個蠢笨蟊賊?”
說罷探頭過來,盯著陸青舟說道:“只消與姐姐在此留宿,姐姐便差人給你送還,如何!?”
一陣膩人的香風鉆入鼻孔,陸青舟不禁有些燥熱,不過不等他開口,白鳶側身擋住那美婦人,笑著說道:“姐姐,我這弟弟可是道宗的宗室弟子,我怕你誤了自己!”
“哦?”
美婦人雙眸一轉,萬般風情,直起身子說道:“道宗的宗室弟子這般修為便能下山行走?妹妹,你莫要誑我!”
白鳶推了推陸青舟。
“青舟,把你的手段亮給這位姐姐看看。”
陸青舟心思聰慧,白鳶一說便已經明白,當下雙手掐訣,靈力涌動,就要叱訣。
美婦人一見陸青舟那架勢,便明白應該是做不了假的,便揮手喊停。
“行了,小弟弟,姐姐與你玩笑而已,呵呵!裘海,將這些人搬到外頭去!”
話音剛落,黑暗中走出一個光頭男子,身形高大,赤著胸膛,只是目光呆滯。
這男子來到躺下的五人身邊,大手一張,腳尖一勾,眨眼間將五人手提,腋夾,盡皆抓了起來。
隨后男子大步走向大門口,一腳踹開大門,身子一抖,手下一甩,便將五人扔出了門外。
“哈呀!”
美婦人作勢打了個哈欠,說道:“二位,夜已深了,奴家要歇息了,若是得空,記得日后來尋奴家呦!”
說罷,美婦人盯著陸青舟魅惑一笑,隨后便擺著腰肢,款款走向了黑暗中,那個喚做裘海的男子正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
“哎,要不要跟著一起進去啊!?”
“啊!?”
陸青舟紅著臉回道:“鳶姐兒為何一直取笑我!?”
“哼!我看你眼睛都直了!莫不是還沒斷奶!?哼!”
說罷白鳶狠狠地在陸青舟肩上拍了一掌,往門口抬腿便走。
陸青舟則是揉著肩膀不敢吱聲,跟在后頭,二人一道出了倉庫。
“砰”
身后的倉庫大門自動合閉,白鳶去了被仍作一團的五人身畔,陸青舟則是立馬去尋張策。
稍過片刻,陸青舟便帶著張策從黑暗中跑來。
張策心急之余,不忘與白鳶見禮,雖有疑惑,但事有緩急,急忙蹲下。
“張牛,張牛,張牛……”
可無論張策如何拍打、搖晃,張牛都是毫無反應,如同一攤爛泥。
陸青舟見此,回憶起鐘云教授的一些醫道知識,運起靈力,上手在張牛人中處用力一按。
“啊!走開…走開…”
“啪”
醒來的張牛面露恐懼,大叫著往后爬去,直到臉上挨了張策一巴掌,方才定下神來。
“是你!?你怎在這里!?”
張策不欲廢話,直接問道:“魏盡河呢!?”
“魏盡河?”
張牛雙眼有些渙散,過了片刻方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