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嗎?閣下倒真是奇人也。”那弓手游擊此時也很干脆的下馬步行,畢竟他那匹戰馬也受傷了,雖然他不是原主人,可還是愛惜的很。
李斯文沒說話,只是給候二使個眼色,后者一棍子就拍碎了那已經落到最后面的石甲尖酸男。
再怎么尖酸刻薄,未來都是會變成領地的成員,沒必要置氣。
“吼!”
那頭豹子就很不爽的吼了一聲,當然,不是沖著李斯文吼,而是沖著那個尖酸男吼……
此時借助那加速魔法,李斯文他們一行堪堪維持住距離,后面那些騎著野牛背上的牛頭人則是不斷的投擲著重標槍,嗖嗖嗖的,很壯觀,也把李斯文他們給射的很狼狽,但是能怎樣呢?
只能跑,拼命的跑,一刻都不敢停,但是也沒有誰想丟棄盔甲武器的。
不止李斯文這邊的成員,連那兩個牛頭人,還有弓手游擊,以及尖酸男,都是如此。
而且讓李斯文頗為驚訝的是,弓手游擊在跑到一半的時候,累得不得不上馬,而那尖酸男卻能始終保持速度,氣息也頗為悠長,要知道他身上一整套的皮甲,背上還背著盾牌,腰里掛著長刀,手里提著長槍……
百多里的春秋走廊,一口氣全速跑下來真是夠嗆,全靠了那頭尾巴會發光的豹子連續釋放加速魔法,這才堪堪堅持到忘川渡。
而這個時候這豹子也真的是油盡燈枯了,所有人都累得像條狗,啐,比狗還不如。
后面追過來的野牛已經死了兩千多頭,全都是燃燒氣血,加速追擊最后被活活累死的。
這樣的代價就是足足五百多精銳的牛頭人死死的咬住李斯文一行的屁股,前后只差一百多米的距離。
“援軍在哪兒?”
當看到空空如也的大草原,那弓手游擊,兩個牛頭人,還有那個尖酸男都懵逼了,至于那頭豹子已經因為過度釋放魔法暈過去了,所以還沒好好體會,這絕望的雪花。
“啰嗦什么,跟著我們跳!”
李斯文大吼一聲,前方的虎爺,豹爺就已經跳下懸崖,跟著就是大哈與野豬喬治,野豬安伊,等石柱,小楚都跳下去了,那幾個家伙才帶著懵逼的心思,跟著跳下去。
“我的戰馬……”弓手游擊喊了一聲,卻見候二一手抄起戰馬,騰空而落,還不忘給他呲牙一笑。
懸崖下方并沒有什么樹木,也沒有什么救生之地,只有湍急的河水,所以除了早有準備的李斯文這一方,其余兩個牛頭人,一個尖酸男,一個弓手游擊都掉河里了,正在他們大叫苦也的時候,三個巨大的木排被扔下水中……
這真是大喜大悲的日子。
當牛頭人追兵在懸崖上咆哮咒罵,然后想繼續追趕的時候,李斯文一方就已經坐在木排上順著湍急的河水,一去不返。
那些牛頭人不甘的在岸上追了幾十里,最終還是認清了這個殘酷的事實,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