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她之前想要返回夜叉城的舉動,其實也是在表明它的情緒不正常了。”
“那我們領地的許多秘密,豈不都是被夜叉城給察覺了?”云娘就問道。
“有些東西是沒法隱瞞的,你真以為烏鴉魔君,青云魔君,甚至是黑城魔君對我們都一無所知嗎?不是我們控制了制空權就可以的,它們仍然有很多方法得到它們想要的情報,所以我提前都做了很多準備,但我唯一的疏漏就是沒有意識到魚頭甲的戰略意義。”
李斯文頓了頓,“說回之前的問題,詛咒是種子,需要營養來成長,這營養就來自于被詛咒者本身,它的生命活力,它的靈魂,都是滋養詛咒種子的營養快線,而我們之所以抽血,就等于是暫時抽空了詛咒種子的生命活力,在一定程度上,能遏制詛咒的爆發。”
“但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詛咒種子一旦被激活,生長,被詛咒者的血液就會變得非常危險,甚至它的皮屑,唾液,眼淚,體液,甚至是聲音,表情,目光都可能是傳播媒介,而這也是為什么要你服下7號抗詛咒藥劑的原因。”
“類似貞子的錄像帶?午夜兇鈴之類?”云娘腦洞大開的又問。
李斯文卻沒回答這種毫無意義的腦洞,只是繼續道,“蛇人老太婆的詛咒種子不是外來的,而是通過它自身血脈來進行詛咒的,它的血脈,就是最佳的傳播媒介,也是詛咒種子,只要殺死這詛咒種子,就能獲取天工值,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么你們手中的天工值一直那么少的原因了吧。”
“我忽然感覺你才是學霸。”云娘感嘆一聲,這是她和八代君侯,甚至歷代君侯都忽略的地方,而且還不止一處。
“這才是學霸。”
李斯文忽然一指正在忙碌的侯二,因為說實話,很多關于詛咒的判斷理解,分析研究結果,都是侯二提出來,最后由他總結署名的。
畢竟侯二擁有著最多的臨床經驗。
“我還是不太明白,既然你早已經確定了蛇人老太婆很可能是夜叉魔君的內奸,為何還任由它四處亂竄?少泄露一些情報不好嗎?”云娘又問。
但這次李斯文都懶得回答她,還是雪二低聲道:
“從今年春天人工湖修建好后,除了大豆,小楚,小刺,小皮,小草外,蛇人一族都是生活在蟒蛇戰艦上的,就算參加例行會議,也是一些領地內部不是很重要的內容,真正的戰前會議它是沒資格參與的。”
“另外,說實話,領地的任何成員,在沒有突破領主級實力之前,都有可能是魔君的內奸,如果整天提心吊膽的防范著,那還怎么做事?蛇人老太婆,不過是跡象最明顯,最有可能變成內奸的那個罷了。”
就在李斯文與雪二,云娘等人的交談之中,侯二和李斯文已經嫻熟的開始了一系列的操作,然后大約在幾分鐘之后,魚骨藥罐里的動靜小了,侯二立刻動手將此藥罐轉移到了另外一個更大也更加特殊的藥罐之中,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其啟封。
而幾乎是在啟封的一瞬間,哪怕隔著兩層藥罐,哪怕穿著防護服,哪怕已經服用了7號抗詛咒藥劑,云娘都覺得呼吸被窒息,連靈魂都是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恢復過來,就覺得眉心處微涼,卻是雪二給她放了一塊玄冰。
接著,她就聽到李斯文用一種非常魔幻,非常得意的語氣嘀咕著,
“傳奇級詛咒,這次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