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的事情,這個據點遲早是要被發現的。
那既然都要撤離了,這么多的東西也都帶不走,干脆就讓它們混到明晚的七月半狂歡之中,給帝都的詭術師們一些驚喜吧!嘻嘻嘻......”
“你說怎么樣?安迪!”
“我隱隱約約記得帝都的七月十五并沒有那么安全。”安迪仍然看著窗外,開口道。
“哦?不是說這是怪誕的節日嘛!有不少平日里都不會現身的稀有怪誕,在明天都會出現的嗎?”
“相應的,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裝成普通人的詭術師們也都會戴上偽裝出門狩獵了。對你們怪誕來說,的確沒有那么安全。不過,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橫掃絕大多數的詭術師了吧!”
“你太小看帝都的防護措施了,當我的意識還在蒙昧的階段,但已經有了些許的意識時,曾被一名受傷的詭術師輕而易舉地打傷了。”安迪慢慢回憶曾經的破碎記憶。
“那次的傷勢特別的嚴重,甚至差一點,我就會被抹平掉意識,重新成為一個渾渾噩噩,只會在特殊的雨季里出沒的殺人魔。要知道,當時的我,已經不是普通的詭術師可以對付的怪誕了。所有的怪誕一旦開始有了自主意識的苗頭,實力就會成倍增長。”
“就連形態外貌,能力構成,都會開始大幅度發生變化......”“但就是這樣狀態下的我,只是和那個受傷的男人交手短短的時間內就受了重傷......要知道,那個男人當時已經受傷了啊!”
“雖然我并不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但是他身上的那個如鷹一般的金色標志我至今都牢牢記著,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恐懼,即使我現在的實力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我也沒有自信說一定能夠戰勝他。”
安迪伸出藏匿在灰蒙蒙的斗篷之下的右手,一道猙獰的傷疤橫貫在其上,叫人見一眼就感到心驚。
“哦?”許眠來了興致,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安迪講以前的事情。
“那個人似乎是什么糾察隊的成員......”
“金色老鷹的圖標嗎?那他們會不會在明天晚上出現呢?”許眠看了一眼四個呆立房間角落的女人,突然笑了起來。
“那看來,我明天晚上得找一個好一點的觀景臺了,總感覺會有一出好戲要上演了啊!”許眠起身,從天窗下緩緩步入到陰影之中,再一步一步地打開地下室的門。
“就讓我們看看,明天,在這座巨大的城市里會發生多少有趣的故事吧!哈哈哈......”
許眠打開地下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安迪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馬路對面的那株小花,才翩然起身。他灰蒙蒙的斗篷顏色似乎在衰退,斗篷下露出了一個略顯實質的光滑腦袋,沒有一根的頭發,五官也似乎清晰了許多。
“普通的警察在正常情況下,完全無法傷害到我,所以聯邦是怎么對付像我這樣的罪犯的呢?是靠所謂的......糾察隊嗎?”許眠坐上車,聽著輕松愉快的音樂,嘴里還忍不住哼著小調。
“那我可得提前摸摸我對手的實力哈!我可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
安迪坐在后位,掃了一眼大開著地地下室的大門,沒有多說什么。
沒過多久,幾個黑發披散,黑氣纏繞的“女人”徘徊在門口,將門虛掩上,似乎在等待著破門而出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