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集團首先做的就是穩住聯邦檢查的人,然后就是讓聯邦的民眾趕緊忘記掉這件事,沒有了輿論的壓力,他們可以操控的事情就多很多了。那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制造一個更大的爆點新聞,將所有人的目光轉移掉。”
“所以他們瞄上了我的父親,既可以將競爭對手給鏟除,還能夠將他們的負面新聞給消除掉。一石二鳥,打的多好的算盤!”
“羅菲兒案和魏氏工廠爆炸案,不也是這種操作嗎?”溫娜將香煙熄滅,目光灼灼地看著對面腦袋低垂地男人。
“事實上,你心里也應該清楚吧!我說的是真的。徐真或許曾經也經常到你家里走動過......”
溫娜說得沒有錯,如果不是剛剛溫娜提及,他甚至都要忘了小時候曾經來家里拜訪過兩次的徐叔叔了。
對方自然這么信誓旦旦地說著,自然不是隨口瞎扯的。
溫娜看著對方低頭,那一副仿佛代替劉仁溫低頭懺悔的模樣,嘴角露出了勝利者一般的微笑,準備起身,就要離開。
她知道劉守的性子,對于他來說,讓他知道真相后受著煎熬或許比殺了他還難受。更何況,光光馬向東的事情,就足夠成為他一輩子的夢魘了。
“那我哥哥呢!”劉守突然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溫娜,“我哥哥又犯了什么罪!你也一并說出來吧!為什么要開車撞死我的哥哥!”
“你的哥哥?”溫娜一愣,“什么哥哥?”
“你調查了這么久,難道都不清楚我還有一個大我三歲的哥哥嗎?他畢業于聯邦帝都科技大學電子計算機系,你們所用的【秘點】就是我哥哥和他的室友一起創的!難道你這都不知道嗎?”劉守一字一頓地反問。
“說不出來嗎?我的哥哥犯了什么罪?”劉守同樣站起身,毫不怯懦地看著對方,“你根本說不出來,因為你連我哥哥是怎么死的恐怕都不清楚!但我實實在在收到了哥哥被馬向東撞死的照片!”
“你們所謂的復仇,在對無辜的人下手的那一刻起,就早已不是什么復仇了。你敢說,在晚螢酒店的所有人都是罪應致死的嗎?里面難道就沒有無辜者了嗎?”
“你說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曾經的你,因為我在面對仇恨的時候同樣選擇了以暴制暴,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這一點,我無法辯駁,因為我的確將馬向東推下了樓。”劉守似乎想通了什么,他大聲地說道,“但是,我并不是你!或者說,我還得謝謝你,因為你的這些話,讓我終于下定了一個決心。”
“什么決心?”溫娜被他所震懾,不由自主地問道。
“自首的決心!等我再見完最后一個人后,我自然會去自首,而你還有你身后的那群打著復仇旗號的人,將永遠染著罪惡的鮮血,永遠也洗不凈!”
說罷,他在這次談話中第一次昂首,驕傲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