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倩,讓你做的資料和匯總怎么還沒給我?你到底還想不想掛三作的!”
“哎,我,我正在做嘛,柳柳你別擔心,我肯定在開學前給你。這不是慢工出細活嗎?我也是為了能讓你的論文數據更好看一點才做這么仔細嘛,你放心!”
“那你快點啊。2月15日之前我要看到數據。真是的,都一個月了!”
“我的時間是你耽誤得起的嗎!”
容詩柳幾乎是用吼的說出最后幾句話。
掛掉電話,她氣得一下子把手機甩到了床上。
容詩柳心情煩悶。
放寒假的這一個月,雖然朱倩一直沒能給她交上來數據,但她也基本上把自己的論文初稿寫好了。
身為學者家庭出身的孩子,容詩柳從小就受到了極好的學術熏陶,寫起論文可算信手拈來,之前在高中的時候,她寫的論文就在一般的學術期刊上發表過,雖然不是C刊,但父親也給了她“我的本科生都寫不出這種論文”的高度評價。
她還曾在高中畢業后的那個暑假,跟隨父親參加過一個全國性的學術會議,甚至還在大會上上臺發言,被好些教授稱贊為學術界的明日之星。
但問題是,11天前,她把論文初稿發給羅銳看過后,卻得到了一封滿是批評的回信。
她氣得把鏡子都給砸了。
“我寫得有那么差嗎!”
父親安慰她說,羅銳是大學者,肯定能看出很多問題,好好修改就行了。
“就是因為是大學者我才氣好嗎!”
比起錯誤,容詩柳更在意的是在大學者面前丟了面子。
她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情緒,耐著性子翻書查資料修改稿子。
改了6天,終于把羅銳說的幾個問題改的差不多,她都快要累死了,趕緊重新發給羅銳看。
結果沒想到,羅銳回信還是沒有絲毫的客氣,依舊指出她沒有抓到根本性問題,邏輯存在漏洞,需要進一步修改。羅銳還提出了具體的修改方向。
容詩柳氣得連口紅都掰斷了。
在父親的安撫下,容詩柳不得不審視羅銳提供的修改方向,一點點填補自己的邏輯漏洞。
就在昨天,她總算完成了第三稿,寄給了羅銳。
今天還沒等到回信,她就給朱倩打了個電話,狠狠訓了朱倩一通。
在她看來,自己的論文沒法得到羅銳的認可,朱倩要負很大責任,誰叫她的數據和文獻統計沒做好?如果做好了,她的論文一定完整度更高,更容易通過。
這些個工具人怎么這么不好使!
“那個楊哲好像想撩我啊,還跟我考一樣的分數,太明顯了。要不把他也發展成工具人吧?”
容詩柳忽然想起楊哲來。
講真,不是萬不得已,她絕對不想用這么個惡心的家伙。
可是現在看來,如果自己的論文一直不能符合羅銳的要求,實在不行只有啟用了。
“就讓學術委員會查他,等他快完蛋的時候我再出來撈他,他肯定對我感激涕零,到時候直接讓他做牛做馬估計都樂意。”
容詩柳琢磨著,就算楊哲真是完全靠作弊通過的考試,這個資料收集整理的本事肯定也不錯,用他換掉不靠譜的朱倩,肯定能對自己有更大幫助。
更重要他是男的,男人比女人好掌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