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不等他把話說完,沈望就一把攬住了范思轍的肩膀。“你要維持你高冷的人設,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我懂你!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感動,不用說,我懂!我是你哥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間沒必要客氣,你說是不是……”
范思轍被沈望一通話繞得七葷八素,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石居內。
“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這里的菜又那么貴,得多花多少銀子啊……”范思轍是個小財迷,一說到花錢,就感覺心在滴血。
“我教你一個辦法,不僅不用花錢,還能賺錢。”沈望道。
“什么辦法?”一聽說能賺錢,范思轍頓時來了精神。
“一會兒咱們吃完飯,要是花了三十兩,你就給老板五十兩,然后讓老板給你開個一百兩的收據,拿回去找你娘報銷。”沈望道。
“我娘為什么要給我報銷?”范思轍道。
“這還用我教你,隨便編個理由會嗎,就說這是公費吃喝。她要是不給你報銷,你就躺地上不起來。”沈望道。
“有道理。”范思轍頓時眉開眼笑。
一行人往樓上走去。
沈望走在范閑身邊,道:“我見到你的雞腿姑娘了。”
“在哪?”范閑頓時激動起來。
“昨天賣藝的時候我見到她了,當時她和葉靈兒在一起。”沈望道。
“葉靈兒?京都守備葉重的獨女葉靈兒?”范閑道。
“沒錯。”
沈望點點頭,又道:“我聽葉靈兒稱呼她為宛兒,若沒猜錯,那姑娘應該就是相府千金林宛兒。”
“林宛兒!”
范閑一怔,接著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沒想到是她,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怎么了?”沈望道。
“跟我定親的那姑娘就是林宛兒。”范閑道。
“這還真是緣份天注定,恭喜了。”沈望拱手道。
“多謝沈兄,沈兄可是幫了我的大忙,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范閑的心情一下變得輕松起來,仿佛一塊壓在心頭的大石被搬走,只覺陽光燦爛春風明媚,語氣中帶著笑意。
“我倒還真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沈望道。
……
下午,沈望的生意突然好了起來。
倒也不能簡單的用‘好’來形容,這個‘好’跟大眾所謂的好不一樣。
實際上,沈望下午接待的客戶比上午還少,但質量上卻高了一大截,其中有好幾位七、八品的高手。
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一向深居簡出難得一見的高手們,怎么忽然扎堆兒出現了?
直到有一個人出現,他才明白,原來他已經入了各大勢力的眼,有人派這些高手來試探他的功夫。
“閣下怎么稱呼?”
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沈望就知道他是個高手。
所謂高手,身上都具有高手氣質,在這個人身上就有這種氣質。而且,他身上的氣質帶有一種格外強烈的攻擊性,十分凌厲!
“京都第一劍客,謝必安。”謝必安有自己的驕傲,不屑于隱藏身份。
謝必安!
原來是他。
二皇子門下首席家將,以快劍著稱,號稱‘一劍破光陰’。
至于所謂的‘京都第一劍客’,沈望嗤之以鼻。
“大宗師葉流云以前不是用劍的嗎?難道你的劍法比他還厲害?”
“葉流云大宗師現在已經不用劍,自然不能算劍客。而且,葉前輩也不在京都。”謝必安的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
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劍客,身為劍客,就應該用手中的劍來做回應所有的質疑。但,這個問題不解釋清楚又不行,萬一傳到葉家人的耳朵里,豈不是要被葉重和葉完錘成肉餅。
“原來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聽說四顧劍有十二個親傳弟子,個個都是九品高手。你這位京城第一劍客如果去了東夷城,能排到第幾位?”沈望又問,一臉好奇之色。
“我是來打人,不是來跟你聊天的!”
謝必安的臉已經黑的像鍋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