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道骨頭折斷的聲音響起。
沈望施展七傷拳,一拳將這人的手骨震斷,同時打出一道損心勁,沿著他的經脈貫體而入。
這名侍衛只覺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頓時臉色煞白,一口鮮血逆涌而上,從嘴角流了出來,身體踉踉蹌蹌地倒退而出,顯然已經身受重傷,沒有再戰之力。
“看來七傷拳還是沒有練到家,拳勁還是太過松散,否則這一拳就能將此人的心臟震碎。”沈望心中暗暗想到。
“叮叮當當!”
刀劍像是斬在鐵塊上一樣,發出一連串金屬聲。
“還有你,出工不出力,別人打得這么辛苦,你卻在旁邊抽冷子,真是陰險。”
沈望很快又找到了第二個目標,大步流星地沖了上去,不管不顧地一拳莽了過去。
“砰!”
這人中拳,立刻倒退而出,捂著心口不斷咳嗽,面容扭曲,心痛得無法呼吸。
圍攻擊再減一員。
“這些使用刀劍的家伙還是有些麻煩,若是不小心,還真有可能被他們傷到。”
沈望伸手狂抓,只要被他的手掌抓住,不論是名刀還是寶劍,立時便“咔嚓”一聲折斷,沒有第二個結果。
抽空兒,他還出拳反擊,將對手擊倒。
沈望的輕功并不高,但架不住他的周圍全都是人,隨便出手都能打中一個。
七傷拳乃是最上乘的拳術,拳勁精深奧妙,以這些人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擋。
中拳之人,功力深厚者只是輕傷脫力,一時半刻緩不過勁來。功力淺弱者立時重傷吐血,沒有三五個月怕是恢復不過來。
圍攻他的侍衛不斷減員,人數越來越少。
就這樣,沈望頂著眾人的攻擊連續出手,不大會兒功夫,圍攻他的侍衛便倒下了一半。到后來,他都開始故意放水,免得對手倒得太快,沒人給他提供真氣。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林珙見到這么多人都打不過沈望一個,氣得一佛升氣二佛出竅,不由恨聲大罵,用力一甩衣袖,臉色鐵青地轉身走了。
中看不中用,想要對付范閑,還得找些更厲害的人才行!
林珙心里想著,徑自往長公主的府院而去。他手中沒有可用之人,想要找高手,還得靠李云睿幫忙。
林珙走后,圍攻沈望的這些護衛家將們想要收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根本不是沈望的對手。
他們想收手,沈望還不愿意呢。
打完就想跑,哪有這么容易。
沈望不依不饒,又跟他們噼哩啪啦地打了一陣,再次放倒三個。
剩下的人面面相窺,頓時一哄而散。
“痛快!”
“果然還是人多力量大,這一架快頂得上跟葉靈兒打十架了。如果再來一趟,功力絕對能突破第七關!”
此時他丹田中的真氣已經十分充盈,隱約能感覺到金鐘罩第六關和第七關之間的關卡,不過距離突破還缺少一些積累。
回到范府,沈望紅光滿面,臉上都帶著笑容。
“沈兄,你沒事吧?”范閑打量著沈望,關心問道。
“沒事,打得很痛快,就是有點不過癮,人還是太少。唉,老藤你怎么來了,不在家陪老婆孩子?”沈望發現藤子荊也在范府,沖他打了聲招呼。
“你們兩個,一個粗暴野蠻,整天只想著跟人打架。一個又蠢又囂張,到處惹事生非。我要是不留下來看著你們,我怕你們很快就得把自己玩死。”藤子荊說道。
“行,行,你愛怎么說怎么說,我先換衣服去了。”沈望的衣服已經在戰斗中暴廢,被刀劍劃成了乞丐裝。
等他換完衣服出來時,發現李宏成離開的背影。
“靖王世子?他來這兒做什么?”沈望問道。
“二皇子明日約我喝花酒,他來替二皇子傳說。”范閑道。
“喝花酒?你不是已經定親了么,跑去喝花酒好嗎?”沈望道。
“只是喝酒,又不干別的,你想哪兒去了!”范閑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