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票在風中抖動,面值很是誘人,附近蹲守的乞丐喉結滾動,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可李問卻擺了擺手,笑道:“陳先生,我之前就已經說了,能夠成人之美本來就是一件好事,我幫助你們也并非是為了謀取報酬。”
“那……好吧。”
陳家豪又將鈔票收回了錢夾,但卻遞上另外一樣東西,“既然李兄弟看不上這些身外之物,那么還請收下它。”
“這是……”
“那是我的名片,日后需要幫助的話,李兄弟你可以拿著它來找我。”
“那行。”
李問爽快的收了下來。
“對了,李兄弟認為接下來我該做什么?阮小姐對我已經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
李問笑了笑,“這表明阮小姐對你的態度已經有所改觀,不過同樣還不能操之過急,你還需要再做一件事。”
“請李兄弟明示。”
“陳先生,之前我已經說了,追求阮小姐這樣的藝術家最主要的是精神上的慰藉,要讓她精神上獲得滿足。”
說到這里,李問稍微頓了頓,“三日后,市民廣場會有一次慈善畫展,沒有任何門檻,阮文小姐肯定會去參加的,屆時陳先生只需以‘畫家’的名義匿名購買阮文小姐參展的畫,事后,我敢保證,這將比你送她十件首飾還要有更大的作用。”
聽得陳家豪頻頻點頭,“李兄弟的建議真心不錯,不過我有點不太理解,為什么要匿名買畫,還要用‘畫家’的名義?”
“陳先生有所不知,阮小姐一直以來都有個愿望,那就是成為絕世無雙的畫家,以‘畫家’的名義匿名買畫,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像是那么回事,”陳家豪連拍了李問幾下肩膀,“說得很有道理。耽誤了李兄弟這么長的時間,實在不好意思,再見。”
“陳先生客氣,走好。”
目送陳家豪鉆進豪車,車尾燈逐漸消失在巷口,李問笑了。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撒在床上的時候,李問睜開眼睛。
打了盆水往臉上一澆,刺骨的冰寒讓他不由自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呼,看來體感已經完全復蘇,我離正常人類又近了一步。
李問拿毛巾把臉擦干,看了一眼燃氣灶,又看了看畫板,最后將目光停留在壁上的掛鐘上。
算了,還是不吃早餐了,反正又不餓,味覺的復蘇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我的畫也還有一點收尾工作需要完成,耽誤太久,鑫叔那里不好交待。
李問拿出吹風機,接通電源,調到低風低熱,離畫板表面三個拳頭的距離緩緩的吹拂。
畫板上灰白色的草木灰瑟瑟的飄落,露出羊皮紙般泛黃的畫紙,古老而又莊重,配上暗灰色的畫作格調,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感躍然紙上。
李問連忙拿來原作的母版照片,對照畫板仔細觀摩。
“成了!大功告成!”
兩幅畫,無論從紙面的顏色,還是畫作的意境,每一個線條,每一個細節,都精確到百分之百的還原。
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