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降下,沈輝揮了揮手,雷克薩斯很快就啟動駛離。
三人一直目送雷克薩斯出了廠子,才收回目光,別有一番人事幾番新。
昔日下屬,今日億萬富豪。
人生變化之奇,委實令人難以遇料。
別看面上客氣,可三人心里都明白,自己跟人家早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就算真去了滬市,也沒那個勇氣去打擾人家,畢竟往日的交際并不多,跟周明遠不同。
即使是周明遠,上次從滬市回來,也說不知道咋跟人家打交道。
說到底,自己這些人其實就是個打工的,說是央企的干部,可四級公子的管理層能算什么干部?特別是像南山隆興這種規模的小廠,人家縣里一個科級干部都不帶正眼瞧的。
不在一個層面,委實沒有什么共同話題。
沈輝剛出廠子,就接到了曾強電話。
曾強去了賓館,沒找到人就給他打電話。
沈輝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半小時后,在賓館大廳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曾強。
“沈總,受寵若驚啊!”
看到沈輝進來,曾強忙起身迎過去,確實有點受寵若驚。
以沈老板今時今日的財富地位,自己辦婚宴人家不但給找車,還親自從滬市大老遠的飛過來,確實給面子,換了任何人都會受寵若驚。
沈輝跟他握了下手,笑著說道:“真要是受寵若驚,怎么不見你給我打個電話。”
曾強笑道:“你不知道,現在給你打個電話,比打電話催債討債壓力還大,前幾天到是想給你打個電話問一下能不能來,可臨到頭就壓力大的不行,怕打擾你大老板,萬一你要是約了馬老師或者其他大佬見面走不開,我這打電話過去不是為難人呢嗎?”
“扯幾吧蛋!”
沈輝也不讓他上樓,就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問:“都安排好了沒?”
曾強說:“應該差不多了,都是家里人在安排,這幾天忙的我頭都快暈了,辦個婚宴麻煩事實在有點多,還要安排家里來的親戚,真有點焦頭爛額。”
沈輝道:“一輩子就一次,再不忙點還哪有機會忙。”
曾強點頭頭,問:“你咋跑廠里去了,都見到誰了?”
沈輝說:“見了何總,趙總,安總,聽說周總監在南山?”
曾強道:“上午就下來了,這會不知道在哪,你要見他的話就打電話。”
沈輝道:“你打電話問問他在哪,看有沒有時間過來聊幾句。”
“那我問問!”
曾強就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掛掉電話說:“一會就來。”
沈輝問道:“頭車到了嗎?”
曾強說:“到了,一輛白色勞斯萊斯。”
沈輝又問:“一共幾輛車,夠不夠用?”
曾強道:“夠了,一共十輛車,除了頭車,都是婚慶公司給找的,全是奧迪。”
沈輝問:“花了多少錢?”
曾強道:“沒多少,現在奧迪都爛大街了,一臺車450,一共四千出頭,還有個頭疼事問下你,那頭車的紅包咋給包呢,包一千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嫌少。”
“包紅包干嘛!”
沈輝道:“我面子都搭上了,你還包啥紅包,人家少那一千塊錢?”
曾強道:“這是彩頭,不管多少都要包。”
沈輝道:“那就按規矩來吧,該多少就多少,不要區別對待。”
曾強點點頭,心里就琢磨包多少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