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杜小姐這次來滬市見我有何見教?”
沈輝不想再廢話,直奔主題,有點明知故問。
杜清如笑容不減,道:“貝萊德是匯豐的最大股東,這次來滬市,我是受集團董事局主席拉里芬克先生委托,來看看沈先生和匯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貝萊德希望星海和匯豐能化解一些誤會,如果我能幫得上忙,貝萊德集團一定會義不容辭。”
沈輝不客氣地問:“前段時間美國證監會無恥的污蔑星海,幾家給證監會提供偽造證據的星海代理商據我所知就有貝萊德的全資子公司,這讓我真的很好奇,貝萊德作為全球最大的投資管理公司巨頭,怎么會干出這么沒有下限的事情來,我也很懷疑以貝萊德集團這種自掘墳墓的行為,美國的投資者怎么還會放心的把資產交給貝萊德集團管理。”
杜清如面色不變,捋了捋耳邊的長發,道:“那幾家券商和貝萊德集團沒有關系,我想沈先生應該是對貝萊德集團有所誤會,回頭我會建議拉里芬克主席親自給您解釋。”
沈輝點點頭,沒再理她,又問威廉爵士:“閣下來滬市的目的是什么呢?”
威廉爵士作為一名正統的英國老貴族,自始至終一直都謹守著貴族的禮儀和風度,聞言優雅的笑道:“我的目的和杜女士的目的是一樣的,希望能化星海和匯豐之間的誤會。”
沈輝就問馬克塔克:“馬克塔克先生,咱們之間有誤會嗎?”
馬克塔克心里便秘,可人在屋檐下,卻不敢得罪沈老板,勉強笑道:“匯豐銀行一直都希望能夠和星海投資建立良好的合作關系,自然是沒有什么誤會。”
沈輝點了點頭,道:“既然沒有誤會,那為什么在外匯交易的過程中,匯豐銀行卻不肯降低星海交易費率,而且據我所知星海的費率應該是最高的,希望閣下給我解釋一下。”
馬克塔克十分光棍,道:“沈先生要如何才肯放過匯豐?”
沈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道:“請回吧!”
馬克塔克臉色一垮,仿佛瞬間老了二三十歲。
從五月中旬開始,隨著大量游資入場,六月期銅價格持續下跌,截止目前,已經跌破了匯豐的持倉價格,為了不被爆倉,匯豐不得不追加保證金,已經被套住上百億資金。
如果不持續追加保證金,按照現在的趨勢被爆倉是遲早的。
可如果繼續追加保證金,一旦跟星海談不攏,損失會更大。
如今看來,星海壓根沒打算放過匯豐。
如此巨大的損失,對匯豐來說簡直無異于超越十二級的大地震。
要知道匯豐去年的利潤才一百多億,今年因為匯豐內部許多齷齪被曝光,再加上疫情的影響,本來日子就不太好過,這要是在期銅合約上再虧了,絕逼要出大麻煩。
不歡而散。
沈輝壓根就沒想過放過匯豐,本來就對匯豐不爽,想要找個機會給上點眼藥,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哪會再錯失良機,再一個貝萊德參加進來,更讓他不爽。
老流氓以規違交易為由頭搞星河,美國好幾家代理商參與偽造證據,其中確實有貝萊德的子公司,這特么還有臉找自己,若非來的是個華人,而且還是個女人,沈輝絕逼會吐他一臉花露水,什么玩意,自己心里沒點逼數,也好意思跑來滬市?
不過匯豐的背景很復雜,不是一家銀行那么簡單。